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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2)





  她已近崩潰。

  她指著薇瓏,顫聲控訴道:“明明是她仗勢欺人,揪住我一點過錯不依不饒,你們卻不敢爲我做主。她算個什麽東西?不就是有個手無實權的王爺父親麽?我們周家憑什麽要這麽怕她?說白了,現在怕還有用?……”

  聽到這兒,薇瓏笑了。周清音沒說錯,現在周家不論示弱還是犯渾,都沒用。周益安的事才是關鍵,周清音與兄長比起來,衹不過是個小卒子。

  可是周清音怎麽就不明白,言語衹要沒簽字畫押,是不能作數的——周夫人這會兒衹想在明面上給個說法,盡快廻府想法子。不考慮到這一點,她又何必安排吳槐想法子落實周清音的下場。

  養兒女,圖的到底是什麽?

  薇瓏同情地看了周夫人一眼,繼而揮手示意琴書。

  琴書上前去,擡手便給了周清音一巴掌。本就是習武之人,這會兒又滿心火氣,出手便用了真力。

  周清音頹然倒地,嘴裡很快泛起腥甜的味道。

  “周大小姐分不清長幼尊卑,二位忍得,我卻忍不得。”薇瓏說著,瞥見周清音吐出了一顆牙,嫌惡地別開臉,轉而又笑,琴書這丫頭,下手也太重了些,就不能勻著力氣慢慢來?“已到這個地步,不能不讓周大小姐知道輕重,最起碼,她現在是走不了了。”她說完,看向吳槐,以眼神詢問。

  吳槐微一頷首,繼而卻是期期艾艾的神色。

  薇瓏不解,挑了挑眉。

  這時候,門外有男子的語聲傳來:“下官陸開林,求見黎郡主。”

  薇瓏釋然,笑了。

  這種事,宣敭無益,但私下解決的時候,若是沒有外人作証,日後興許會落人話柄,被反過頭來做文章。

  由此,用膳的時候,她讓吳槐派人去找徐步雲。徐步雲身在錦衣衛,有幾個交情甚篤的弟兄,他找個人來做旁証,這事情就是板上釘釘,再不需擔心周家以後找補。

  卻沒想到,錦衣衛是來了人,來的卻是分量這麽重的陸開林。

  “快請。”薇瓏示意吳槐。

  吳槐連忙稱是,快步去請陸開林進門。

  周國公面色發青。周夫人身形微微一晃。

  陸開林進門來,笑容溫煦,躬身行禮,道:“已來了一陣,見郡主忙著,便在門外等,攔了有意通稟的人。失禮了,還望郡主恕罪。”

  薇瓏起身還禮,“陸大人言重了,若是得空,我有些事要請教。”

  陸開林一笑,“可是爲了周大小姐的事?”

  “正是。”薇瓏指一指放在周夫人近前茶幾上的口供,示意安亭交給陸開林,末了請陸開林落座,喚人上茶。

  陸開林一目十行地看完,道:“這等事情,依我看來,不妨將人犯交給順天府或是錦衣衛,幾道刑罸下來,人犯才能知無不言:例如此二人究竟知不知道周大小姐的意圖,是單單竊取郡主的珮飾,還是意圖不軌燬郡主的清譽。到了必要的時候,需得周大小姐上公堂廻話。自然,這衹是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