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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母亲吵着吵着，话题又回到了鹿颜这里。
“鹿医生，你说谁伤的更严重一点？”
鹿颜自知是逃不过的，说：“这位同学眉毛处的擦伤是皮外伤，而他没有外伤，起的这个包有点大，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鹿颜实事求是，事实是怎么样，她就怎么说。
“你听到没有！
你儿子只是皮外伤，我儿子要去医院做检查！”
“我儿子皮都破了，你怎么知道里面没伤着？”
两位母亲又开始了新一轮争辩，江牧白被她们吵得头疼，嘻嘻也没什么大事，他打断脱离战场。
“钱老师，我家嘻嘻是被波及到的，伤得不严重，我们不追究了，先走了。”
钱老师感激地点点头，算是解决了一个。
江牧白带着嘻嘻离开教师办公室，今天肯定是不留在学校上课了。
鹿颜和江牧白全程没有交流，只有偶尔的几个眼神交汇。
“鹿医生说了，这包很大，会伤到里面的！”
鹿颜一脸无奈：“我没有这样说。”
她的声音淹没在争吵声里，没人听她说了什么。
就这样一直僵持了许久，直到潘主任过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外加强行干预，才将双方的怒火暂时平息下来。
最后事情怎么样，鹿颜不知道。
中途还有别的班的孩子有事，她先一步离开了。
本来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下班时已经精疲力尽。
她处理完所有的工作，天都已经快黑了。
天气越来越冷，北风瑟瑟，吹得她脸生疼。
“滴滴。”
路边一辆车响了两下喇叭，鹿颜一瞥，江牧白的车。
不想理会，径直往家的方向走。
“鹿颜！”
江牧白下车，拉住了她。
她甩开手，“干什么？”
“今天白天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我只是担心嘻嘻。”
他解释道。
“我知道，我没放在心上。”
江牧白再次确认：“真的？”
“真的，对我来说就是普通的医患关系紧张，你也不算很凶。”
她在医院待过，怎么可能在意这种？以前再难缠的病人家属她都碰到过，这算什么？
“医患关系？”
江牧白蹙眉。
鹿颜：“你别扣那几个字眼，在某个节点就是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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