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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事也不容易查出来。
因为集宝斋的人，青榆都问过了，没有一个人见过棠色胭脂盒。
里面的人听到他问起这个，还很震惊地反问了一句??
现在还能见到棠色胭脂？
说明皇后娘娘所制的棠色胭脂，真的很多年没人见过了。
那就只能是当天去集宝斋的客人带去的。
“王妃，属下查到当天去过集宝斋的所有人，觉得可疑的有三人。”
“一个就是沈丞相之女沈小姐。”
“还有一个束阁老的小儿媳徐氏。”
“另外一个，是去年的状元郎段凡。”
风雪渐息，天地间只剩下四人踏雪而行的足音。
山道蜿蜒，寒风卷起细碎的雪花，在他们周身盘旋不去。
“刚才那个命理师……”
柳烟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吞没，“他说的话，你们真的不担心吗？”
玄冥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沉静如水：“担心什么？”
“担心我们其实一直都在命运的圈套里。”
柳烟低声道，“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的每一步，都是它安排好的。”
沈墨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信口开河了？之前那么坚定地毁掉归命之书的人是你，现在反倒怀疑起自己的选择来了？”
“我不是怀疑。”
柳烟抿紧嘴唇，语气有些急促，“我只是觉得……如果命运真的能操控人心，那我们所谓的‘自由’，会不会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束缚？”
陆昭菱闻言也停下了脚步，望向玄冥：“你觉得呢？”
玄冥沉默片刻，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掌心缓缓融化：“命运的确可以影响人心，但它无法真正取代人的意志。
否则，我们早就成了它的傀儡，而不是站在这里讨论它。”
“可刚才那个命理师……他似乎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陆昭菱皱眉，“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也许，他是想动摇我们的信念。”
玄冥目光深远，“但动摇不了。”
沈墨嗤笑：“说得像真的一样。
你倒是很自信。”
“不是自信。”
玄冥看向他，“而是我知道，真正的自由，从来都不是没有限制，而是在限制之中依然做出自己的选择。”
柳烟轻轻叹了口气，像是终于释然了些许疑虑：“所以……我们要继续走下去？”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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