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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直属总司，直属于那位左司主的管辖范围。
如果李元寿接下监察令。
哪怕周家不顾临河郡的局势，不顾眼前这两位，也要顾忌一下那位左司主！
除此之外。
只怕还想借齐老的‘前车之鉴’，让他约束一下自己。
想到这里。
李元寿心里已经作出决定，默然道：“晚辈自问无法做到齐老那般尽职尽责，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罢，他拱手一礼，起身告退。
“去吧。”
老司主叹口气，无奈摆摆手。
以他个人考虑来说，自是希望李元寿接下监察令。
作为临河司主，他不想外司损失任何一位先天强者。
作为从那一步走过来的老前辈，他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后来者踏上一条不归路！
“没什么可惜的。”
旁边的徐昊，放下酒壶，道：“你我已经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不想要。”
“依我看，他并非不知轻重。”
“他能拒绝监察令，反倒是让我高看一眼。”
徐昊看似醉眼朦胧，沉迷饮酒，实则从始至终都在观察。
他要为自己故去的老友选继承人，自然不能只听别人的说辞，不然没必要从苏月影手里接回老友的监察令。
“哦？”
老司主没想到自己这位老友，会有如此评价，不由挑了挑眉。
“心有猛虎，但羁绊太多，以至明珠蒙尘。”
徐昊耸肩笑了笑：“要我说啊，说不定没有监察使身份，对他还是个好事。”
“你也知道他的经历。”
“更加清楚，许多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
“没准，周家就成了这块磨刀石呢？”
说罢，他似是想到什么，自嘲一笑，干脆举起大酒坛猛灌，任由清澈的酒水打湿衣襟。
“但愿吧。”
老司主摇摇头，不再多言。
……
“万妖山、百灵山、黑水河、浊水……”
“平原王家、临河周家……”
“天下九州……”
揽星阁下，李元寿不急不慢，如闲庭漫步。
不知道旁人忽然听到大乾和北州如今面对的局面作何感想，是否会被沉重的压力压得睡不着觉。
反正他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往日前路不明，局势朦胧，令人看不透前路。
相比那种走一步看一步的情况。
李元寿无疑更喜欢如今这种，哪怕前路艰难，至少清晰可见，知道的目标在哪里。
‘不做监察使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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