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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
“不多聚聚？”
“我哪敢呢。”
温荞嘴上露出礼貌的笑意。
贺蕴廷说：“你笑的比哭还难看。”
“……”
“行了，不用勉强，我没让你做什么，坐会吧，随便聊聊。”
温荞坐下来，脊背挺直，她庆幸今天穿得很保守，不露一点，可在贺蕴廷面前，她总觉得自己裸奔，他的视线能够穿透人心似得，她心里其实并不舒服，如坐针毡，待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的。
尤其不知道贺蕴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贺蕴廷抽着烟，又倒了杯酒，兀自自己喝着，说什么随便聊聊，但其实什么都没有聊，两个人之间隔了一层毛玻璃，透明且无处不在，将他们俩隔开来，呈现的不像一个世界里。
温荞到底没忍住，问他：“真就只是这样下去吗？”
贺蕴廷看她一眼：“这么没耐心？”
“贺总，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这赶着时间呢，有点着急，您看看……”
“待着。”
温荞心里问候他全家，到底要干什么，没完没了的，跟上刑还难受，行，那就安静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她跟他杠上了。
接下来谁都没有说话，贺蕴廷越喝越多，一个人喝酒好像还有点意思似得，他在那喝，温荞干脆拿干净的筷子吃桌上冷掉的菜肴，这么一折腾，她也饿了，女明星为了维持身材做法都很极端，可以一直不吃碳水，牺牲健康，换取美貌，但有专业的营养师，帮她配比均衡的补剂。
“都冷了，重新点吧。”
贺蕴廷忽然开口。
“不用，冷了又不是不能吃，别浪费食物。”
温荞继续吃的，她最爱吃就是炒什锦，可惜腰果热量太高，不然她可以毫无负担全部吃掉。
温荞喜欢吃鱼，清蒸鲈鱼，肉质特别香嫩，她吃了七分饱便放下筷子了，贺蕴廷又说：“不吃了？”
“不吃了。”
“饱了？”
“嗯。”
“当女明星这么累，要不别当了。”
“痛并快乐着，我愿意。”
温荞拿纸巾仔细擦唇，又补上口红，丝毫不介意他在旁边，她我行我素，一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状态，不把贺蕴廷当外人，其实准确说不把贺蕴廷当人看。
在她眼里，他可有可无。
要不是担心得罪他影响下个本月进组，她才不想回来坐在这里陪他耗时间。
她这幅姿态这要是放在其他资方面前，早就被封杀了，也只有贺蕴廷不会轻易将她封杀。
她多少有些恃宠而骄。
贺蕴廷放下酒杯，说：“下个月拍民国戏，亲密戏多么？”
“还行。”
“想拍么？”
“想啊。”
“温温，可以不用那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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