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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表面刻满扭曲符文，正不断吸收四周地脉残存灵气，同时从地下渗出丝丝灰雾，汇聚成柱，直冲天际。
而在祭坛顶端，赫然矗立着一座半透明的空间门扉，门后隐约可见无数阴兵列阵待发。
“那是……跨界锚定阵！”
一名阵纹师惊呼，“他们用七城地脉为基，构建了永久性传送通道！
一旦完全激活，每天可输送上万阴兵！”
“来不及了。”
玉?子脸色阴沉，“这阵法至少已运转六个时辰，根基已稳，强行破坏会引发空间塌陷，波及整个南域。”
“那就毁掉控制中枢！”
宋璧子拔剑而出，寒光凛冽，“只要斩断主阵眼，哪怕不能彻底关闭，也能拖延时间！”
“我去。”
玉?子拦住她，“你是主帅，不能冒险。
而且……”
他望向祭坛深处，“我能感应到一股熟悉的念力波动，和当年封印雾师时的气息极为相似。
若真是他，唯有我能与其对话。”
宋璧子迟疑片刻，终是点头：“小心。”
玉?子纵身跃下战船，身形如电，在星轨卫掩护下直扑祭坛。
沿途阴兵纷纷自灰雾中浮现，手持骨刃扑杀而来，却被玉?子一指一点，念力爆发，瞬间将数十人震成齑粉。
他越接近祭坛，心中寒意越盛。
那股气息……太像了。
不仅是雾师，更像是……当年被封印前最后一刻的执念。
当他踏上祭坛台阶时，一道灰影悄然浮现，正是那团熟悉的雾气。
“玉?子。”
雾气开口，声音苍老而平静，“你还记得我。”
“我记得你被钉在封印柱上的样子。”
玉?子冷冷回应，“双目失神，口中喃喃‘我不该停下’。
你说你不该停下研究，不该被人阻止。
现在呢？你还想继续吗？”
“当然。”
雾气缓缓扩散，“两千年的沉睡让我看清了一切。
白暗并非灾厄，而是进化的契机。
人族之所以孱弱，正因为畏惧死亡，执着于短暂的‘生’。
而我，将带领你们跨越界限，进入真正的永恒。”
“永恒？”
玉?子嗤笑，“你看看这些阴兵！
他们还有神智吗？还有情感吗？你所谓的进化，不过是把活人变成行尸走肉！”
“牺牲总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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