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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宫点头，“我也知道你为了隐藏我的踪迹，不惜自毁道基，堕入凡境；知道你为寻天火世界的入口，九死一生闯过三重幽冥裂谷；更知道你在李唯一境潜伏十年，只为等一个时机。”
殿内寂静无声，连八生境都不由收敛笑意，神色肃然。
“那你为何……从未现身？”
太史公用尽全力才让自己的声音不崩溃。
“因为我不能。”
凌霄宫闭上眼，“一旦我现世，诅怪便会感应到我的气息，提前苏醒。
而现在的你，还未完全炼化它。
它藏在你的识海深处，借你的生命力滋养自身，等待破茧而出的一刻。”
太史公浑身一凛。
他早知自己体内有异，但一直以为只是当年封印宫主时留下的后遗症。
没想到，那竟是诅怪??传说中吞噬法则、扭曲因果的禁忌存在。
“它……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问。
“从你第一次动用宫主赐予的‘玄元心印’开始。”
凌霄宫睁开眼，目光如刀，“那是我留在你体内的最后一道印记，也是它入侵的通道。
它伪装成我的力量，一点一点侵蚀你的意志。
你以为你在变强，其实是在被它同化。”
太史公猛然握拳，指甲嵌入掌心。
他想起这些年偶尔出现的幻觉??黑夜中有人呼唤他的名字，梦境里自己站在尸山血海之上大笑，醒来时嘴角竟有鲜血……原来都不是偶然。
“那我还能救吗？”
他问，声音冷静得可怕。
“能。”
凌霄宫断然道，“但必须再去一趟天火世界。”
“为什么是那里？”
“因为天火世界的本源之火，是这世间极少数能焚尽‘虚妄’的东西。
唯有在那里，你才能将诅怪从神魂中剥离，彻底炼化。
否则，不出三年，你就会彻底沦为它的容器，成为它降临人间的媒介。”
太史公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所以您让我回来，不是为了叙旧，而是为了利用我完成最后的净化？”
“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也可以。”
凌霄宫并不否认，“但我更希望你知道??无论过程如何，我从未将你当作工具。
你是我的传人，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血脉相连的弟子。
若非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险。”
“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对吗？”
太史公站起身，目光坚定，“既然诅怪在我体内，我就必须解决它。
否则，不只是我，整个凌霄宫的传承都会因我而毁。”
凌霄宫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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