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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锤无语地把病历塞回她手里，“您懒得注册会员预约，倒是有闲工夫大半夜跑来堵门？”
中年妇女被问得哑口无言。
赵小锤不再看她，目光扫过眼前的人群，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林翰握着手机，指节微微发白。
他站在实验室外的走廊尽头，窗外是凌晨四点的城市剪影，零星灯火如同未眠的眼。
电话那头赵小锤的声音平静得像风暴前的海面，可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量子阱增强型CMOS……”
林翰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话，“你确定？这可是比背照式CCD更难啃的骨头。”
“所以我才找你们。”
赵小锤说，“不是因为容易，而是因为没人敢碰。
国外巨头用了二十年才做到量产，我们从零开始，两年够不够？”
林翰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您要是问的是钱够不够，我没法回答。
但要是问我们能不能拼??能。
只要您还敢砸钱，我们就敢烧命。”
“命不用烧。”
赵小锤轻笑，“我要的是活人庆功宴上的酒杯，不是追悼会上的花圈。
听着，我已经联系了中科院半导体所、清华微电子研究院和上海光机所，组建‘追光计划’二期联合攻关组。
军科院那边也松了口，愿意开放部分低频段量子材料实验数据。
设备方面，德国那台超精密分子束外延机，刚被我们拿下订单，下个月运抵苏州工厂。”
林翰呼吸一滞。
那台MBE设备，全球仅三台具备亚纳米级生长控制能力，欧美对中国禁运多年。
连国家重点项目都未能获批引进。
“你怎么做到的？”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用T-Trace换的。”
赵小锤语气淡然，“荷兰ASML的一家二级供应商，旗下棉纺厂长期使用BCI认证。
我们提出：只要你把这台设备卖给我们，我们就允许他们接入T-Trace系统，并出具合规声明。
对方考虑了七十二小时，签了合同。”
林翰久久无言。
这是典型的赵小锤式打法??不硬闯封锁线，而是绕到背后，用对方最在乎的东西撬动铁门。
“还有件事。”
赵小锤顿了顿，“欧盟的调查函你看到了吧？”
“潘晓丽转发给我了。”
“别担心。
他们查不出问题，因为我们本来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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