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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了三声，接通了。
“老沈？”
周雅琴声音带着倦意，“怎么了？”
“我……看到短信了。”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我知道。”
她说，“刘局长昨天找过我，想让我们配合推进拆迁进度。
条件是??只要我们肯出一部分拆迁补偿金，就能拿到七十年租赁权，优先续租。”
“所以呢？”
“所以我拒绝了。”
老沈松了口气。
“但我没告诉他，”
周雅琴低声道，“我已经让人去查那块地的历史档案了。
你猜怎么着？你家那栋楼，七十年前根本不在规划红线内。
它是后来私自扩建的，理论上属于违建，早该拆了。
可偏偏从建国初期到现在，没人动它。”
“为什么？”
“因为底下埋着东西。”
老沈呼吸一滞。
“防空洞。”
她说，“抗战时期挖的，通往旧市委地下指挥所。
八十年代市政改造时发现过入口，但当时技术不够，没敢深入。
后来这事就被压下来了。
现在……有人想把它挖出来。”
老沈想起小时候，每逢暴雨，屋后墙角总会渗出一股铁锈味的水，母亲说那是“地气”
，不让碰。
他还记得地下室有一扇锈死的铁门，父亲从不许他靠近。
“他们要找什么？”
“不知道。
但赵大锤当年就是在这片区域失踪的。
就在一次暴雨后，他进去查看漏水情况，再没出来。
三天后他在三十公里外的郊区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只反复念叨一句话??‘灯还没灭’。”
老沈浑身发凉。
“韩龙霭已经调了安保团队暗中监控那片区域，”
周雅琴说，“今晚我会派两个信得过的技师过去，名义上是为留守老人做适老化评估，实则是探路。
你要不要来？”
“我去。”
“好。
记住，别带手机，别穿制服，穿便装，晚上九点，胡同口那家修车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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