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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瞬间凝固。
“您见过他？”
老沈问。
“何止见过。”
孙伯冷笑，“他是我救命恩人，也是我这辈子最怕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1959年冬天，我们在零下三十度的地底挖战备通道，连续作业七十二小时不休。
人倒了一批又一批，不是累死，是疼死的??肌肉僵硬到撕裂血管。
那时候西医束手无策，上级紧急调来了赵大锤。”
老沈屏住呼吸。
“他一个人，背着个破木箱，在坑道里来回走。
每到一个快撑不住的人身边，就扎几针，再用手按几个穴位。
奇怪的是，那些原本连站都站不起的人，居然又能扛起铁镐继续干。
有人说是打了兴奋剂，可我知道不是。
那是‘子午流注导引术’，通过调节人体气血运行节律，强行唤醒残存的生命力。”
“但这有代价。”
孙伯盯着老沈，“每次用这手法，都会透支寿元。
赵大锤说过：‘我能让你多活三天，也能让你少活十年。
’可当时国家需要速度，没人管这个。
后来统计，接受过他治疗的三百二十七人中，活过七十岁的不到三十个。”
老沈喉咙发紧。
“你为什么找他？”
孙伯突然问。
“我想知道他还活着吗？”
老人沉默良久，终于从怀里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钥匙：“这是他在撤离前留给我的。
他说，如果有一天有人来找他，就把这个交出去。
钥匙通向城西废电厂地下室第三间储物柜，柜子里有一本日记和一套银针。”
老沈接过钥匙，手心出汗。
“但我警告你，”
孙伯压低声音，“有些人不想让那东西重见天日。
三年前，有个记者拿着类似线索去查，第二天就在河边被人发现溺亡，警方说是意外。
可我知道，他手机最后搜索记录是‘赵大锤铁脊梁’。”
老沈将钥匙小心收好，没有说话。
离开七号院后，他径直回到服务站，却发现自己的工具箱被人动过??艾灸条少了两根，加热垫的电源线被拧松，最底层的那个暗格有轻微撬痕。
他猛地抬头环顾四周，服务站空无一人。
中午时分，陈工再次出现，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昨晚查资料的事……有人知道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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