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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龚远递交辞呈。
赵小锤在办公室见他。
“走可以。”
赵小锤说，“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在这二十天里，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过真的帮他们？”
龚远低头，声音沙哑：“有……有一次，那个高中生叫我‘哥哥’的时候，我差点……差点就想抱住她，告诉她没关系。”
“那就是人性还没死。”
赵小锤递过一杯茶，“回去告诉你老板，我们不怕渗透。
因为我们做的事，经得起任何考验。
包括你们最擅长的心理操控??因为在真实的情感面前，操控不堪一击。”
龚远离开时，回头看了眼工作室门口那面留言墙。
上面贴满纸条：
【谢谢你们，让我敢哭了。
】
【我离婚了，但我活得比结婚时更像个人。
】
【多年师傅，我妈妈昨天笑了，三十年来第一次。
】
他撕下一张空白纸条，写下三个字：**对不起**，贴了上去。
千里之外，西装男收到报告，沉默良久，按下通讯键：
【第二阶段失败。
目标具备极强精神凝聚力，反向感化渗透人员。
启动第三阶段：制造安全事故，摧毁品牌信誉。
目标：多年。
方式：毒。
】
命令下达当晚，一名外卖员将特制药油送至工作室，声称是多年订购的“百年野生艾草精油”
。
收货的是年轻技师小陈。
他正要签收，多年忽然从里间快步走出，夺过盒子，打开瓶盖嗅了嗅，脸色骤变。
“退掉。”
他声音冷峻，“这里面加了乌头碱。”
众人哗然。
“谁订的？”
赵小锤冲出来。
“没人订。”
多年盯着寄件人信息，“地址是假的，电话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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