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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用每次都死，第一次之后和锚点握手就行，还有……”
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兰的眼神冷下来。
nbsp;nbsp;nbsp;nbsp;他看起来像傻子吗？这两个人想当正义使者想疯了，还是敌对势力给钱太多，用这种手段骗他自杀？
nbsp;nbsp;nbsp;nbsp;有病吧。
nbsp;nbsp;nbsp;nbsp;他刚才竟然稍微有点信了？
nbsp;nbsp;nbsp;nbsp;站起身，从怀里拿出枪，拇指抠开保险，他指着花垣的脑袋。
nbsp;nbsp;nbsp;nbsp;“看在你们帮过我的份上，死前，可以列个遗愿清单，三条，我看心情决定帮不帮你们做。”
nbsp;nbsp;nbsp;nbsp;这么说只是为仪式感，没有别的特殊理由，他也不想真听他们列清单。
nbsp;nbsp;nbsp;nbsp;这种一看就是敌方派来的人，知道他的底细，会带来麻烦，胡编乱造些东西就想毁灭他——
nbsp;nbsp;nbsp;nbsp;他们就该去死。
nbsp;nbsp;nbsp;nbsp;两声枪响后，兰离开会客室，打电话让龙胆来处理尸体，他可不想让衣服沾到血，这是他近来最偏爱的一套装束。
nbsp;nbsp;nbsp;nbsp;“哇，好歹相识一场，这样太坏了吧？”
nbsp;nbsp;nbsp;nbsp;龙胆说着，娴熟地把人装袋，联系下属中的清道夫。
nbsp;nbsp;nbsp;nbsp;“夸得不错，”
兰说，“就是要当坏人才能过得好。”
nbsp;nbsp;nbsp;nbsp;世界运行的规则就是如此。
nbsp;nbsp;nbsp;nbsp;处理好身上的硝烟味，兰回到顶楼，只剩他一人。
龙胆处理完尸体，就出去和狐朋狗友们鬼混。
nbsp;nbsp;nbsp;nbsp;来到卧房前，他脚步一顿。
nbsp;nbsp;nbsp;nbsp;卧房门把手是阶梯形状，从轴承到把手最靠外处，逐级变薄，是专门的设计。
几年下来，他已经看惯。
nbsp;nbsp;nbsp;nbsp;但今天感觉不一样。
nbsp;nbsp;nbsp;nbsp;和他自己开关门后，留下的角度不同。
nbsp;nbsp;nbsp;nbsp;谁能像这样找过来，他大概知道。
nbsp;nbsp;nbsp;nbsp;进去会发生什么事，他也知道。
nbsp;nbsp;nbsp;nbsp;但落荒而逃未免太过丑陋。
nbsp;nbsp;nbsp;nbsp;站立片刻，他转动把手，慢慢推开门，低沉温和的男声传来，在落地窗前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因为长得好看，所以不想让它死？那可不行，要有原则哦，它可给我的家人添了不少麻烦。”
nbsp;nbsp;nbsp;nbsp;长发男人穿着宽大的袈裟，独自站在窗前，夕阳的红，落在田相衣的绿格子上，呈现出黑色。
nbsp;nbsp;nbsp;nbsp;他身边的矮桌放着本书，《故事》，有不久前翻阅过的痕迹。
这是本好莱坞编剧书，曾经翠子为应对兰的提问，边看电影，边看这本书，上面留有笔记。
nbsp;nbsp;nbsp;nbsp;原来这本书还在吗？兰想，他还以为搬家时弄丢了。
nbsp;nbsp;nbsp;nbsp;这是兰最后一个想法。
nbsp;nbsp;nbsp;nbsp;巨大的达摩不倒翁压在他身上，毫无阻碍，仿佛其底下的人没有骨头般，垂直砸在地上，扎实沉闷，液体飞溅之声黏稠。
nbsp;nbsp;nbsp;nbsp;“这样就看不见丑陋的死相了吧？”
nbsp;nbsp;nbsp;nbsp;咒力压迫，玻璃幕墙骤然破碎，夏油杰朝面前的缺口迈步，刚要跳出去却顿住脚步。
nbsp;nbsp;nbsp;nbsp;“嗯？想要那本书吗？”
他走回去，拿起桌上的书，说，“全是猴子气味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nbsp;nbsp;nbsp;nbsp;又一次翻开这本书，泛黄弯曲的书页掠过手指，熟悉的字迹在眼前晃过，爱情故事、拯救挚友、怪诞、救赎、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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