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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的拇指擦过她眼角，粗糙但缓慢，磨得有点重，她半眯上眼。
nbsp;nbsp;nbsp;nbsp;“那你想找几个玩伴呢？”
nbsp;nbsp;nbsp;nbsp;他声音含着笑意，温柔低
nbsp;nbsp;nbsp;nbsp;沉，却让她皮肤发麻，泛起鸡皮疙瘩。
nbsp;nbsp;nbsp;nbsp;忽略身体感受，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翠子想，除了杰，应该也没别人忍得了她。
nbsp;nbsp;nbsp;nbsp;她说：“只有你？”
nbsp;nbsp;nbsp;nbsp;“问句，你不确定。”
nbsp;nbsp;nbsp;nbsp;但如果要确切地说……
nbsp;nbsp;nbsp;nbsp;“那现在只有你。”
nbsp;nbsp;nbsp;nbsp;发丝轻扯，头皮传来痒意，杰绕着她的头发，问：“那以后呢？”
nbsp;nbsp;nbsp;nbsp;“大概也只有你。”
nbsp;nbsp;nbsp;nbsp;“大概。”
nbsp;nbsp;nbsp;nbsp;杰捧住翠子的脸，手指按在她脸上，捏得脸颊肉变形，他声调下降，陡然冰冷。
nbsp;nbsp;nbsp;nbsp;“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缩起身体，想跑路，但硬着头皮，翠子抓着杰的手，想把他扯下来，未果。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不对，现在就是现在，大概就是大概。
谁都不能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也没法保证会一直偏好某个人。”
nbsp;nbsp;nbsp;nbsp;她的脑子简直是机械电路拼凑，说不定，组装之前，还放进冷库冻过十年。
nbsp;nbsp;nbsp;nbsp;看她嘴巴闭紧，咬牙死抠着他手腕，杰说：“你明天早上吃荞麦面。”
nbsp;nbsp;nbsp;nbsp;荞麦面是咸口，是杰曾经的偏好，不是翠子的。
nbsp;nbsp;nbsp;nbsp;“不要，我想吃偏甜的。”
nbsp;nbsp;nbsp;nbsp;吃他做的饭菜还要点，真是一如既往地刁蛮，但正是这样，他也不用带上面具假装好人。
nbsp;nbsp;nbsp;nbsp;摸着翠子的脖子，薄而柔软的皮肉下，是鼓胀流动血，轻捏一下，她就不自在地想扭动。
nbsp;nbsp;nbsp;nbsp;手掌环住她的脖子上侧，轻轻蹭动，杰说：
nbsp;nbsp;nbsp;nbsp;“住在这里，你就得听我的，你明天中午也吃荞麦面，晚上也是，之后的一个月，你都吃荞麦面。”
nbsp;nbsp;nbsp;nbsp;这听上去就很地狱。
nbsp;nbsp;nbsp;nbsp;“为什……”
么！
nbsp;nbsp;nbsp;nbsp;话没说完，杰按住她的嘴唇，她扭头，抬手推杰，没什么用。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但感觉他在笑，语气轻飘飘的。
nbsp;nbsp;nbsp;nbsp;像个怨念深重的鬼。
nbsp;nbsp;nbsp;nbsp;“就算是猴子，也要学会专一哦。”
nbsp;nbsp;nbsp;nbsp;杰松开摁她的手，她依然说不了话，阴冷的东西捂住嘴，四肢动弹不得，她只能当个安静的抱枕，落入怀抱。
nbsp;nbsp;nbsp;nbsp;脸抵着杰的胸口，衣物的檀香充斥鼻腔，温热透过布料传出，橡胶般软硬适中。
nbsp;nbsp;nbsp;nbsp;她干瞪着眼睛，直到发酸才眨眨，在天快亮起时，才撑不住闭上，却没过多久就被叫醒，被拖到矮桌前。
nbsp;nbsp;nbsp;nbsp;灰绿的笼屉上，盛着深色荞麦面，涮过凉水，没有蘸料。
她对这种面没什么胃口，但好在还有一小碟鳗鱼、时蔬、一颗鸡蛋，同样没味道。
nbsp;nbsp;nbsp;nbsp;略去主食，只吃小菜，吃完，她放下筷子，起身要走。
但一道黑影从屋角蹿出，钻进她身体。
不受控地，她坐回去，提线木偶般僵硬，拿着筷子卷面，一卷卷塞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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