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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除了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要不就是几岁小孩，早没几个人看电视了，收视率更是大不如前。”
徐爷爷重重叹了口气，“现在电视剧的质量参差不齐的，还不如放些经典老剧，收视率才看得过去。”
“其实现在年轻人看剧也很多的，比如特效好的仙侠剧，一环扣一环的刑侦剧，或者有剧情有看点演员也很优秀的古装剧......”
程简边说边观察老人的脸色，“放一些最近比较火的，说不定看得人就多了。”
低垂着下巴的徐爷爷立刻掀起眼皮望着程简，开门见山道：“你是想放自己演的电视剧吧。”
小心思被人一语道破，程简内心一阵羞赧，低头支支吾吾道：“不是......不是我演的......余音演的电视剧都很有质量保障的，加上她粉丝又多，根本不愁没人看。”
话越说越有底气，程简的目光不知不觉间也坚定了许多，坦白道：“我就是想问问您，《长日一灯明》能不能提报，过审的概率有多少？”
神情严肃的老人定定地看着程简，慢条斯理的咀嚼动作没有停。
大概过了几分钟，徐爷爷碗里只剩汤水，他用纸巾擦干净嘴，说：“提报审核都是走流程的，通过了自然就能播。”
模棱两可的答案让程简的希望渐渐熄灭，索性把心里的怨气都化作食欲，可饺子还没吃一半，希望又死灰复燃了。
“夜间新闻的收视率一直不太理想，我学生也因为这事头疼得厉害，前两天还问我有没有推荐的主持人.....他说除了要基本功过硬之外，最好要有创意，现在普通的新闻都提不起大家的兴趣。
程简，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话里有话，程简一下就挺直腰板，“现在夜间新闻的收视率是多少？”
徐爷爷摊开掌心，五根手指冲着天花板。
程简不解道：“5%的收视率在所有栏目里已经算很高的了，不应该啊？”
“是0.5%。”
徐爷爷摇头轻笑，“到年底收视率如果还是这个数估计这个节目就得砍了。
但是新闻栏目怎么能没有呢？得一直播才行，大家才能了解到身边的时事。
如果——”
徐爷爷欲言又止，半阖着眼皮，仿佛在等人主动开口。
程简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握成拳，目光恳切：“如果我能把收视率提到3%的话，您能不能帮帮忙？”
“电视台的那些人不都是有成绩，一切都可以商量的嘛。”
曲奶奶看不下去，便怒气冲冲地瞪了爷爷一眼，“昨晚还嫌网上看他们演的电视剧麻烦，说电视上看最舒服。”
又扭头对程简说，“他就是唬唬你。
你把收视率提高了，他会帮你开口的。”
即使不是百分百的肯定答案，但有这句话，压在程简心头的巨石顿时轻了不少。
信心大增的同时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想法，甚至在放下勺子前就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要创新，要能提起观众的兴趣，要报道真实客观的新闻。
在最后快要离开时，徐爷爷还不忘点开电视剧，对他的演技做了一番评价，最后用几个字总结就是：“余音的演技确实好。”
虽然要把收视率从0.5%提到3%简直难如登天，但至少事情有一个发展的方向，而不是像困在迷宫里一样找不到出路，没有盼头。
结束完面试的程简坐在电视台会议室里，脑子里还在完善那个突发奇想的计划。
旁边一身深蓝色西装的男生用手肘碰了碰程简的手肘，好奇又谨慎道：“诶？兄弟，你长得好像余音的男朋友。”
回过神来的程简微笑询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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