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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忠知道《甄?传》有多火，所以这个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
只是头一次知道这部电视剧的原著不是清朝的时候，曹忠着实一愣。
虽然不知背后原因，但曹忠还是决定拿下，
这么火的剧，最好不要拍...
曹忠把录音笔从嘴边移开，轻轻合上盖子，金属外壳在春阳下泛出一道细光。
他坐在江堤的石阶上，脚边是半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水面倒映着天空的蓝和云朵的白，像一块被风吹皱的绸布。
石头划着小船由远及近，芦苇编的帆微微倾斜，鹅毛随风轻颤。
男孩脸上沾了水珠，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可眼神亮得惊人。
“曹叔叔！
我今天没翻！”
他大声喊着，声音穿过江面，在两岸之间来回弹跳。
曹忠笑着站起来挥手：“看见了，稳得很。”
船靠岸时歪了一下，石头手忙脚乱地撑住竹篙才没侧翻。
他跳下来，裤腿卷到膝盖以上，小腿沾满泥浆，却毫不在意。
老赵拄着拐杖走过来，眯眼看了看船底，又摸了摸木盆里游动的几尾小鱼苗??那是昨天放生的鳌花后代。
“有劲儿。”
老人说，“比你爸小时候强。”
石头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豁口。
这笑容干净得像是能洗去所有阴霾。
曹忠蹲下身，打开摄像机检查昨日拍摄的素材。
画面中，老赵将鱼缓缓倾入江水，动作缓慢而庄重，仿佛不是放生，而是交付某种誓言。
镜头拉远，整条乌苏里江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冰层尽裂，水流初动，宛如一条沉睡巨龙正缓缓睁开眼睛。
“你说，咱们要不要拍一部电影？”
曹忠忽然开口。
石头一愣：“啥电影？”
“关于这条江的。”
他说，“不是纪录片了，是故事片。
讲一个孩子，跟着爷爷学捕鱼，听着老歌长大，后来外面来了人，想修坝、采砂、建厂……但他一直守着，哪怕所有人都走了。”
石头眨眨眼：“那……我能演吗？”
曹忠笑了：“你就是主角啊。”
话音未落，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周婷。
“我在养老院做完回访了。”
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后的平静，“那位曾送暖贴十年的大爷今早走了。
临终前手里还攥着一张旧照片??是他儿子穿防护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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