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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陆凡都以为信号已经断了。
就在这时，电话里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你放手去做。”
“上面的事，我跟老张会帮你顶着。”
陆凡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的眼眶微微湿润。
这两位才认识不久的老师，是真的在为他着想，是真的在拿自己的前途为他铺路。
这份情，太重了。
挂断电话。
陆凡深吸一口气，将那份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
他转过身，看向身后已经集结完毕的队员。
他朗声说道：“孙司令已经插手了，你们谁不想跟着我干的，现在可以退出！”
陆凡的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
孙司令。
这三个字像一座无形的大山，猛地压在每个队员的心头。
刚刚还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眼神，瞬间被浇上了一盆冰水，只剩下摇曳的火苗和升腾的白烟。
队伍里那股昂扬的战意，一下子就泄了。
“孙......孙司令？”
李铁手里的武器都感觉重了几分，“那可是南岭省的土皇帝啊！”
周福福那张胖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他吞了口唾沫，声音干涩：“队长，那可是孙司令，中央都不敢动他，咱们......咱们怎么跟他斗啊？军部一句话，咱们就完蛋了！”
“是啊，队长，这已经不是赵德邦的事了。”
周巧妹也跟着小声附和，“孙司令要保的人，谁敢动？”
众人的沉默像一块沉重的铅块，砸在每个人的心口。
刚刚还热血沸腾的口号，现在宛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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