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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想到卫语卿悄悄出了门，整晚没回来。
国师府内。
偌大的府邸人烟稀少，很是冷清。
房间里烛光摇曳，熏香袅袅，顾修晏独坐着，想起沈南乔走之前提醒他的话：“细作一事你的疑点最大，我不知你与江风潜做了什么交易，他这个人你也清楚，若不是你还有用，是绝不会罔顾非议推你到国师这个位置。”
“卿卿如此不顾一切地护着你，大抵也是因为这个。”
“修晏，你好自为之。”
顾修晏苦笑，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只是别无选择罢了。
难道要骗卫语卿一辈子么？她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该耽于过去。
他只是一盏风中残烛，余生还未知如何，怎能轻言许她一生。
他突然又想起昨晚的卫语卿，被他逼得发狠，是真的有那么一刻想要真的把他掐死在自己怀里。
可终究没有下得去手。
那晚她最终是哭着离开的。
顾修晏摸着自己的脖颈，心中一阵酸楚。
那时，他看着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落在自己的脸上，她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
即使顾修晏那样拿话激她，她还是期期艾艾地央求着他。
顾修晏想，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个无论何时都不会卑躬屈膝的人，恐怕她这十八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恳求，而且还是……对着自己的心上人。
她说：“我想保你，你在我身边呆一辈子都可以。”
她是那么卑微又虔诚。
她说：“我会赎罪的，你看看我，你别不理我。”
她真的好伤心好难过，委委屈屈的，简直泣不成声。
她说……
“顾修晏，我好想你。”
第15章对饮
夜里，陆望津正在背书。
他愤愤地想，可以被任何人看不起，唯独不能被卫语卿看不起。
她斜眼看人的样子实在是太欠扁，他一定要考个功名，让她刮目相看。
他想着卫语卿那张欠揍的脸，背书的动力更足了：“尺蠖之曲，以求伸也。
龙蛇之……什么来着？哦对，蛰，龙蛇之蛰，以求存也。
呃……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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