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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这俩人便像村口傻子似的笑成一团，剑拔弩张的气氛倏然消失，变成了诡异又滑稽的快乐，与外界的凄风冷雨形成鲜明对比。
啊，实在是太傻了。
徐策瑾好不容易止住笑，一本正经说道：“我没想杀你，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杀你。”
“是我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才辜负了你。”
“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暮归红着眼睛，忽而低下头去，抽了抽鼻子，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
徐策瑾：？
她从腰间摸出一捆银色绳索就往他手腕上绑，徐策瑾乖顺地伸出手去，任她将自己的双手绑在一起，直到她漂亮地打了个结，他抬起手端详片刻，笑道：“缚仙索？”
缚仙索一旦上身，所缚之人便会法力尽失，变得与凡人无异。
“一位老神仙送我的。”
暮归看向他的眼神认真庄重，“阿瑾，你要与我共渡情劫么？”
徐策瑾一怔，心尖像被猫爪子软软地挠了一下，撩起一阵甜蜜的酥痒。
可是……
“你不绑我，也可以渡情劫的。”
暮归摇了摇头，正色道：“因为我要对你做很过分的事，我怕你抽我。”
徐策瑾：？
暮归行事从无章法，此话一出，饶是清心寡欲的太华仙尊，也不由得开始浮想联翩。
在脑海中的画面滑向更不可思议的深渊之前，暮归终于开了口：
“阿瑾，月亮上有人吗？”
徐策瑾眨了眨眼睛，眼底枯木逢生般缓缓鲜亮起来。
他唇角浅含着笑意，轻声应答道：“有。”
海底月，心上人，他眼里有人，心里也有人。
那月亮就降落在他身前，委委屈屈地红着眼圈。
暮归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眼里泛起一层水雾：“阿瑾，你还生我气吗？”
“不，一点都不。”
他微微垂下眼睫，心里满是酸涩的温柔，“是我对不起你。”
她的泪一颗一颗砸了下来，他忍住了想拥她入怀的冲动，静静等她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阿瑾，我喜欢你。”
天知道她等一个明确坚定的答案等了多久，暮归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喜欢我吗？”
久违了她的喜欢，徐策瑾仿佛终于寻找到了缺失的另一半心脏，他总算体会到了极致的圆满。
在天界的万万年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们现在这一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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