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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机上有一串号码，那是他让林灵给张涛安排的电话，目的是为了从他这里知道一些外面查不到的事情。
因为不相信这人，也怕他临阵又倒戈，谢宴从未打过这个电话。
但今天他必须打一个。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出张涛略显冷硬的声音：“想通了？”
张涛有精神病，但不是一天到晚都发作，他也有清醒的时候，就比如现在。
当然，他清醒不发疯时间比较少。
通常情况下是脑袋清醒，情绪不稳定，非要做点什么来缓解。
摔东西，打电话，念那个人的名字。
而现在，是他很少清醒并情绪稳定的时刻。
但就算如此，他的身边也离不开人。
他坐在凉亭里，在他的不远处，站着几位保镖。
以及随时待命的医护人员，为了让这位尊贵的病人心情好点，庄园里做了假山水，更是有一堆中式园林才会存在的建筑物。
在北美拥有这样一座房子，可不是一件小事。
从这就能看出，张氏夫妻有多痛爱这个儿子。
就算在国外住院，也要让他住最好的地方。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张涛又道，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有些疯魔。
他不好过，周家兄妹也别好过。
“那么恨他？”
谢宴没有附和他的话，而是反问。
谢宴并不好奇张涛的心理想法，他在意的是这个人到底站在那一边。
“你他妈到底想不想知道？想知道就说想，不想知道就他妈去死！”
张涛情绪本来就激动，一听谢宴那轻飘飘的话语。
更是气的骂街。
他恨死这些人了，为什么他们都正常，就他一个不正常。
“你怎么不去死！
谢宴，你怎么不去死！
死了才好，死了软软就不会念着！”
“我想知道。”
张涛的发疯咒骂，并没有让谢宴多计较。
左不过就是一个疯子，他一个正常人，还是医生，难道要和病人对骂？
而他的话，也成功让叫骂的人停住了。
“所以，你能告诉我什么？”
谢宴继续。
“我给你发一个链接，你会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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