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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位面执行结束的瞬间，霍迢申请了短假。
回到休息空间，她所见第一人，是同样刚刚结束任务回归的谢学宜。
谢学宜同她一样所属情感研究基地，负责位面女配的情感数据收集，但由于基地对情感完整度的要求，他们的位面从不会重合。
算是多年相识，却从未真正共事的友好同事。
抽离位面，也刚做完抽取手术，霍迢情绪便少得可怜，只对谢学宜笑笑，便准备回家休息。
谢学宜却与她全然不同，花枝招展，像个花孔雀，不请自来地，屁颠屁颠跟上她来：“小霍，我们交流一下，交流一下经验。”
“有什么经验……”
霍迢话说半截，又蓦的停下，哦，她知道了：“你是不是出了问题？数据污染？”
他原本精神奕奕的神情顿时一垮。
“你以为我们投射位面时，为什么每次都要从头来？会有真实的父母亲友？有你真实的经历，和被环境养成，有所差异的性格？”
霍迢问。
“增，增加我们的代入感和真实感……？”
谢学宜执行一次失败一次，他已经没什么信心，但还是试探性地作答，又苦了一下脸：“我没这个感觉啊。”
他性格太过于鲜明，又从不懂将自己真切“投入”
到位面中，即便每一次执行都有不同的身份、家世和经历，也很难对他有所改变。
霍迢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那为什么系统只对我们开放我们目标人物的相关剧情，并且只允许我们在小范围内，且目标单一地做出改动？”
谢学宜想想：“增加目标人物的真实感和代……”
他话甚至还没说完，霍迢抽身关门：“别救了，没希望。”
“别别别——”
谢学宜一个劲地往上蹭，拿自己身体将门隔开，不令她真的关门不见客：“我，我再有一次提交后说数据不可用的话，估计就要被调走了……”
霍迢关门的动作一顿。
情感研究基地对数据要求说宽松，那必然不宽松，可说严格也不算多严格，她只能再做一次深呼吸。
“基地之所以这样要求，与你自己怎么样没有任何关系，你在位面死了他们也不会管你的——”
社畜还把自己想的挺重要。
“那是因为，除了你收集到的目标人物的所有情感之外，其他人员，包括你在位面中的朋友、家人，他们对你的感情也一样是基地会收集的数据。
不然每次抽取只抽取你目标人物的情感就够了，干什么要全部抽取呢？”
谢学宜顿悟中又带着些茫然：“入职培训里没写……”
“入职培训也没写加班没加班费，你不也照样加班吗。”
霍迢开口，谢学宜立刻闭嘴。
“更重要的是……”
她又有些犹豫，可片刻后，仍是道：“你自己经历过一次后的情感，也是收集部分，为了保持数据纯粹，基地才不可能让你知道位面所有信息，你想做修改都束手束脚。”
基地给他们最大的自由度便是他们的目标人物，原因也简单功利——他们需要更丰富翔实的数据资料，以便做出分析。
M星人寿命长到看不到头，大约是为此付出的代价，他们的情感上却异常淡漠，所以才会建设情感研究基地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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