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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贴着高凤的鼻尖，速度突然慢了下来。
张宪望向坡上的余歌，目露精光。
和他玩心理战，还嫩着呢！
他的刀缓缓往下，牵动着无数大理边骑的心。
可当他的刀来到高凤的领口时，和她白皙的脖颈交相辉映时，又有人忍不住咽口水。
这刀若是不砍在人身上，把衣服划破，划条沟出来倒是不错。
张宪的刀轻轻的挑了几下，挑动着无数人的心。
“噗！”
血花溅出。
这一刀竟在最后，插在了张宪自己的肩膀上。
“我张宪从不杀女人，这次会是个例外！”
张宪声音平淡，却让人不寒而栗，没有人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噗！”
也是一刀，这次捅在高凤的肩膀。
“该你了！”
张宪朝余歌喊道。
如果只是拼心里战，该结束了。
余歌拿起长刀，挑落牛皋的衣服，对着魁梧的胸肌比划了一下。
“公子，你要几斤肉？”
余歌问。
刘光世看着赵桓，微微摇头。
大理边骑中，很多人已经拔刀出鞘，再这么割下去，他们肯定忍不住的！
赵桓笑道：“直接点，别不痛不痒的，把命根子割给他。”
余歌脸上一红，手中刀往牛皋胯下递去。
原本被绑着不动的牛皋，顿时挣扎起来，嘴里吼道：“杀千刀的张宪，你要害我绝后吗？张宪，你再不放人，牛爷一弹弓射死你！”
张宪脸上的肌肉不停抖动，额上也有汗珠滴下。
玩心理战他不怕，但他手上的是女人，无法做出相同的事来。
那他就输了。
这一刀割下，牛皋和他就彻底决裂了。
罢了罢了。
“住手！
我和你换人。”
张宪道。
余歌的刀停在牛皋的胯下，看着赵桓。
赵桓摇摇头，“不是换，是放，让他先把人放了，你数到三十他还不放人，那就割了吧。”
余歌开始数数，“1。”
张宪叹息一声，用刀割断了高凤身上的绳索。
马车顶上，张宪将刀架在高凤的脖子上，对牛皋说道：“人我可以放，但是他们再提别的要求，再要让你绝后，我也没办法了，千丈崖的三万弟兄们，还等着回寨。”
这话不光是说给牛皋听的，还是说给宋兵听的，更是说给寨外的贼兵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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