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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不够。
总有缝隙处，有贼兵冲上，和宋兵缠斗在一块。
血肉横飞，尸骨累累！
“你们带公子走！”
余里衍将匕首丢出，刺死一名贼兵，随后从地上捡了一把长刀，双手挥舞，便砍边喊。
余歌余舞对望了一眼，心知是守不住了。
可这时候撤退，大家都跑不掉。
“你带公子走，我们再撑一柱香时间！”
余歌道。
事实上她心里清楚，半柱香都撑不到了。
坡上，已有十几位贼兵站稳了脚。
“给我下去！”
余歌一鞭回抽，连带几名宋兵一起，抽下坡去。
“噗！”
一支冷箭射入她的后背，疼得她鞭子都快握不住了。
“你们都退！”
余舞疯狂的挥动长鞭，嘶哑的喊着。
她知道，这只是一厢情愿。
事到如今，没人能退，大家都得死！
“拼了！”
余里衍扶住余歌，将围过来来的贼兵砍死。
“拼了！”
余舞不再往余歌跑来，而是站在原地，拼命的挥动长鞭。
坡上的贼兵越来越多。
守不住了！
余里衍转头望向赵桓，想看看陛下是不是已经安全了，那样她的拼命就有意义。
而不像当年辽都城破时那样，所有人都举手投降。
投降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辽都破时，她唯一欣慰的事，就是天祚帝跑出去了。
可是，赵桓竟然没有跑！
不，他在跑，向她跑来的跑。
“不要！
不要过来！”
余里衍喊道。
“噗！”
她的背上也中了一箭。
余里衍只觉得喉咙一甜，有血顺着她的喊声掉落。
“杀！
给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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