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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声说道。
君逍遥站在原地，目光复杂。
他知道这是幻境，是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被点燃的引信。
只要他心动一丝，贪恋一刻，焚心火便会顺着这份执念侵入神魂，将他焚烧殆尽。
可他依旧缓缓开口：“清瑶，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少女一怔，随即笑道：“怎会不记得？那时你刚从外院回来，摔了一跤，我还帮你包扎了伤口。”
“是啊……”
君逍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时候我以为，只要变强，就能保护所有人。
可后来我才明白，有些事，再强也无法挽回。”
他抬起头，眼中金光微闪，轮回瞳缓缓旋转：“所以，这一幕，不该存在。”
话音未落，命运之剑凭空浮现，剑尖轻点虚空，一道无形涟漪扩散开来。
轰！
整个庭院崩塌，林清瑶的身影在火焰中消散，临终前只留下一句呢喃：“若有来生……愿你不负此心。”
第一重试炼，破！
君逍遥神色不动，继续前行。
第二重，战火纷飞。
他成了那个屠尽三城的暴君，百姓跪伏于道旁，口中高呼万岁，眼中却满是恐惧。
妹妹蜷缩在宫殿角落，神志不清地重复着“救我”
。
权臣俯首称臣，背后却密谋弑君。
“你得到了权力，也失去了人性。”
虚空中响起低语。
君逍遥冷笑：“权力本无善恶，唯持权者定其性。
我杀戮为护苍生，纵背骂名，亦无悔。”
剑光再起，幻象焚灭。
第三重，他是仁剑君，立于山巅，万民敬仰。
弟子问他：“师尊，何为大道？”
他答：“舍己为人，慈悲济世。”
可就在此时，一名孩童被妖兽撕咬，他出手相救，却被对方父母辱骂：“你为何不早来？我儿已死！”
那一刻，他忽然感到疲惫。
“若善行终不得果，世人仍怨你，你还愿行善否？”
虚空发问。
君逍遥闭目良久，再睁眼时，眸中已有火焰跳动。
“愿。”
他一字一顿，“哪怕世人负我，我亦不负道心。
善非求报，而是本心之所向。”
焚心火自天而降，将整座幻境点燃，却不伤其身。
第四重，他成为完美帝王，天下归心，四海升平。
母后健在，妹妹安康，林清瑶嫁予他人，幸福美满。
他坐在龙椅之上，俯瞰盛世，心中却空荡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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