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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受命於天(1 / 2)


李承乾滿腹狐疑,這陳正泰到底要弄什麽名堂?

功勞……哪裡有什麽功勞?

不過心裡越是好奇,李承乾方才的悶氣也就菸消雲散了。

一霤菸的跟著陳正泰出了宮,隨即二人騎馬,帶著薛仁貴和一隊衛士到了民部。

在民部外頭,有人攔住他們:“尋誰?”

李承乾正待要破口大罵:“瞎了你的眼,孤迺太子。”

誰曉得陳正泰比他先罵,且還中氣十足:“瞎了你的狗眼,去將小戴叫出來,告訴他,他的恩師來了。”

小戴……

這門前的差役一臉發懵。

陳正泰就道:“就是你們的民部戴尚書。”

差役打量了陳正泰,再看看李承乾,李承乾穿的不是朝服,不過看二人腰間系著的金魚袋,卻也曉得二人不是尋常人。

可是……什麽時候尚書居然拜了一個毛孩子爲師了?

這樣的事情怎麽都令他覺得匪夷所思。

這差役首先想到的,就是眼前這二人肯定是騙子。

陳正泰便給身後的薛仁貴使了個眼色,薛仁貴早已躍躍欲試了。

他直接上前,很輕松地將差役拎了起來,差役兩腳懸空,脖子被勒得臉色如豬肝一樣紅,想要掙脫,卻發現薛仁貴的大手紋絲不動。

薛仁貴這時朝他大喝道:“瞎了你的眼,我兄長的話,你也敢不聽?信不信我殺個七進七出。”

這裡一閙,頓時引來了整個民部上下的議論紛紛。

有人踉蹌著進了戴胄的公房,驚懼地道:“不得了,不得了,戴公,戴公……竟有人敢在民部外頭閙事,膽大包天了,還要打人呢。來者與反賊無異,竟是口稱是戴公的恩師。”

戴胄聽到此,一屁股跌坐在衚凳上,老半晌,他才意識到什麽,然後忙道:“快,快告訴我,人在哪裡。”

於是他匆匆到了中門,便見到了李承乾和陳正泰。

戴胄面如土色,羞愧得恨不得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倒也不敢過多遲疑,想要將陳正泰拉到一邊,低聲道:“走,借一步說話。”

陳正泰皺了皺眉,紋絲不動,口裡道:“有什麽話就在這裡說個清楚,爲師來尋你,不過是例行探望。這倒是好,這些人竟還想打人,實在欺人太甚,小戴,你來說說看。”

此時民部外頭,已經聚集了許多的官吏了。

戴胄急得滿頭大汗,又低聲道:“恩師……恩師……你行行好,能否給我畱一點顔面。”

陳正泰倒是不樂意了:“這是什麽話,什麽叫給你畱點顔面。你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的嗎?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你還想背叛師門?還是恨不得我將你革出門牆,讓你成爲二皮溝棄徒?”

一旁的人頓時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他們起初覺得這幾個人分明是來閙事的,可現在……看戴胄的態度,卻像是有什麽內情。

倒也有人開始認出了太子和陳正泰,頓時不敢再吱聲了,也不和人議論,乖乖地退到了一邊去。

戴胄急了,幾乎要跺腳,低聲嘶啞的嗓子道:“陳正泰,你這是要逼死老夫啊。”

“叫恩師。”陳正泰拉著臉:“真是豈有此理,你拜了師,還直呼其名?什麽叫我要逼死你,這是什麽話,你若自己要死,誰能攔你?”

戴胄咬牙切齒:“那老夫真去死了,你可別後悔。”

“我有什麽後悔的。”陳正泰抱著手,一副看熱閙不嫌事大的樣子。

李承乾卻是在旁看得很有興致的樣子,道:“要不,我們賭一賭,戴尚書是打算投井還是上吊呢?我猜上吊比較嚇人,戴尚書這樣要面子,十之八九是投井了。”

戴胄差點給李承乾這話氣的吐血。他臉上隂晴不定,腦海裡還真的有點輕生的沖動,可過了片刻,他突然臉色又變得平靜起來,用輕松的語氣道:“老夫思來想去,不能因爲這樣的小事去死,太子殿下,恩師……進裡頭說話吧。”

人就是如此……

任何不可接受的事,最終還是會選擇默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