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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残忍的家伙(2 / 2)

“会的,他去缅北收收账就回来。他说,小兰一定要乖乖听五叔的话,跟猫儿哥一起过年,不要乱跑。”

“小兰不乱跑。”

“乖,猫儿哥去给小兰端饺子就回来。五分钟,就五分钟。”

“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猫儿轻轻拿起时小兰一只手指,勾了勾。他很快抓来一睦残败的枝叶,把妹妹和待机的无线电话掩藏起来,很快远远地躲开,静候强敌出现。

强敌往往不是兵力绝对优势,而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出现在不恰当的方向。

伏击者反被伏击,这或许是常曙四年的职业生涯里最为沮丧的时刻。桥头自始至终没出现一个人,倒是潜伏区侧翼发生了情况。第一波射击并不密集,但弹着点非常集中,几枚枪将两个88式通用机枪组都轰掉了,敌人好像躲在暗处仔细观察了很久才一齐动手。

常曙一枪都没开,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活着,既然活着,说明位置没有暴露。越是在这种腹背受敌的仓促态势下,指挥官越要耐得住性子,这一点不论对正面战场还是秘密战线而言都是相同的。

他眼睁睁看着断了胳膊的机枪手从山坡上滚下来,又被一枚追来的子弹钉在地上。他任凭贾溪在喉式对讲机里一再催促,任凭谭雪不停地报告谁又中弹了,他始终咬紧了牙根,迟迟不下达反击命令。他以异常残酷的姿态目睹枪一枚接着一枚落下,不断地提醒自己:稳住,一定要稳住。

伏击计划无疑已暴露,但战士们的伪装都做得很好,位置也相对分散,敌人不可能都看在眼里。机枪组惨遭轰击是因为附近的制高点不多,敌人不管是否确认目标都会首先向这些位置发起攻击。

他很快发现,后续的弹着点显得中规中矩,像老练的参谋人员在地图上划圈圈,这里应该火力侦察,那里必须大面积覆盖,一切都是按着兵要地志进行。很显然,敌人只知道这片不大不小的树林里藏着人,并不清楚哪些角落有人,哪个角落没人。

这波攻击除了零碎的枪响,基本上都是爆炸。枪是曲射兵器,若非正好看到焰口,很难确认发射位置。敌情不明而贸然反击,只会完全暴露在敌人火力之下,他相信敌人携带的弹药并不足以对潜伏区域实施有效的地毯式攻击。

他突然感到身体被某种钝物撞了一下,下意识摸去,又湿又烫。

那分明是血。他脑子里轰地一下,乱了。

第一次中弹竟然连疼痛感都没有,只是意识渐渐在模糊……

对小林香子来说,这同样是一次令人沮丧的袭击。与其说袭击,不如说是没有目标的袭击。

这片树林里显然是对方的伏击区,明明有人在嚎叫,明明有人挣扎,偏偏不见反击。整个步兵排只有2部35mm自动发射器和3支有挂件的95式突击步枪,弹药并不多,第一波火力侦察就耗掉了大半。

她不得佩服眼前这群敌人,准确地说,除了恰好被炸死的以外,还活着的敌人一个都没有暴露。死不吭声的邱少云诚然可敬,而这支目睹战友一个个被炸死也要等待反击命令的部队则更加可怕。

“少校,a组告急。”

“少校,b组没有发现狙击手。”

“少校,c组请示是否使用机枪。”

“少校……”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来,她终于愤怒了。

可恶的敌人!还要忍耐到什么时候

她操起一枚,朝无动于衷的树林狠狠甩去,“杀!杀进去!把这些残忍的家伙统统杀光!”

突击手从隐蔽点里冲出来,机枪手占领了刚刚被炸平的制高点。狙击手调低了瞄准镜倍率,以便于快速锁定随时可能跳出来的目标。真正的格斗开始了,不管曾经受过多么严酷的训练,此时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小林香子感觉枪口上的目标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多。她不停地射击,以她毕生中最快的速度重复着瞄准、扣扳机、侧滚规避、再瞄准……

子弹将树林搅得沸腾,一片片撕裂,一片片落红。谁开的枪、谁中了弹,又是谁和谁扭打在一起,她完全得不出准确的报告。习惯性的扑一枪,习惯性的迂回到大树背后,习惯性的将某个目标传递给队员,每个人的战斗过程都是长期训练得到的体能反应。

除了开枪,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结果。

要么生,要么死。

ps嚷什么嚷什么,多改几次再扔不出来不行啊?至少俺的东东很少有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