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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节 过气总长(3)(2 / 2)

不管岛内有几股势力、现在谁掌权,官面上尤其是涉外方面该走的程序还得走。里子没了,面子得保住。a国人也乐于“严守中立”,双边军事合作事宜除了有特别约定的以外,依旧通过台东行营联指传达岛内各部,从不捅破“参谋本部”这个空壳子。

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大事。

凌晨某时从花东公路上消失的cb师挺进分队,自有空特862旅去操心;据说要刮三五天的台风,再厉害也不会比钻地更要命;警戒高雄方向的后备933旅一部脱离a军战场监视网?脱离就脱离吧,反正是乌合之众;布莱肯特少将一行将于明日进驻台东,指导防务……“布莱肯特?”

“花莲打败仗那个陆战队旅长,”人事官坐得笔直,仿佛根本没眯过,“于本月九号,升任太平洋战区j3副参谋长。

“指导防务……本事不大,规格倒挺高。”

“按例,应由参谋次长或以上级别指挥军官,出面接洽。”人事官提醒道“不来算球……”总值日官嘀咕一声,拍拍桌子,叫醒从椅子里直起腰但眼睛并未张开的秘书官,“接警察局找下总长,多半还在那边下棋。”

秘书官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皮,摘下一直挂在右耳上保持监听的耳机开口道:“总长到门口了。”

总值日官生气地盯着他,直到确认不是开玩笑。大厅入口指示灯“噗”地亮起,很久没动过的门岗宪兵跺脚靠腿,行执枪礼道:“忠诚!”

“效死。”

从当局“真刀实枪推行公投”算起不到两年时间里,“参谋本部”走马观花般换了四任总长。

前几位都是“非常时期不拘一格”“觉悟为先、唯才是举”的产物,有的甚至未经同级副职历练,衔级刚到中将就被直接擢升为上将总长。与之相比,巫天赐海军上将好歹当过两年“副参谋总长兼执行官”并短期代行总长事,“参谋本部”一应事务、诸方关系都熟络,算得上宿将。

“三军统帅”自普选产生,可能缺乏执政经验,这不是问题,因为岛内当局所仿效的西方政体早有幕僚团队辅助决策、院部大臣负责执行的成熟先例,但“参谋总长”作为首席军事幕僚和作战指挥实际执行人,不能缺乏相应岗位历练。若在和平年代倒也罢了,办砸差事无非多费钱粮折腾人力,可从推行公投触及对岸底线开始,两岸之间就已进入备战状态,只是直到去年冬才拔刀出鞘。大用之际,“参谋总长”要是在熟悉业务,那还打个屁。

当局本来也没对“国防军”寄予太多期望。第一枚掠过海峡的飞弹砸向新竹空军基地时,“国防部”的“最坏打算”是确保台北两周,结果不到一周连台中都失守了,号称“可不经国会授权”的a国海军陆战队才赶到宜兰海岸。

这场战争的引子是分裂与反分裂,自台北易手后,其本质就转变为中a两国百年国运之战,基本上没岛内当局什么事了。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专心攘内,坐等大咖们分出胜负,再“重整山河”。巫天赐作为军中宿将,有一定名望,未尝败绩因为没战过,人缘又好,不论波澜暗涌的花定远、石天生,还是公然割据的王建川都能勉强接受,在a国人面前也能当块遮羞布。

面子保住了,里子得继续去争,所以“三军统帅”从昨天开始就跟后备933旅和“少数”随扈精锐一同消失。

“三军统帅”的算盘打得很好。

把台东这烂摊子扔给花定远、石天生去争,让a国人去头疼。只要拿下南部重镇高雄,找回场子,台东这边不管谁笑到最后都得继续“效忠宪法”。

所以总值日官并不担心空特862旅闯进来一通“突突”。

石天生若有这气魄胆量,也轮不到王建川那群残兵败将割据高雄。“参谋本部”及其台东行营联指是个空壳子,对任何一方都构不成威胁,不管未来当局谁上台、军队谁掌权,都需要它来装点门面,好继续抱a国人大腿。

现任总长巫天赐向来识时务、不愿多事,眼下风雨飘摇之际他能过来,而且是主动赶过来,行营联指的安全就更没问题了。

指挥大厅内不兴立正敬礼,总值日官只是起身挺直腰杆,靠了靠腿。诧异的目光投向总长身后的女人。

是女人没错,而且身着便装,但举止气度无疑是军人所特有。

不是只会坐在办公室里抄抄写写等男兵搭讪那种,至少带过兵,即使没见过血,也狠狠抽过生死不肯剪掉黄毛烫发的新人。具体是哪种,一时说不上来。

巫天赐一声不发朝大厅中心圆桌走去,在三号席坐下。女人没跟着去,也没资格去,只是他身后三米处的随员席站着,怀抱文件袋,低眉顺眼。

总值日官、各处值日官及其助理们将目光集中到中心圆桌,都在等着总长发号施令。

巫天赐揉了揉太阳穴,很困的样子,尔后深深地靠进椅子里。

“932旅,现有多少兵力?”

军务官飞快点动鼠标,抬头答道:“旅部78人,一营432人、二营355人,补充营昨天在编183人,今天入编的数据没报来,目前共计”

总值日官心中狐疑:后备932旅驻守城内,兼戍卫“统帅”行在外围,旅长曾任总统府副侍卫长,明面上因受花定远排挤而降职,实为侍卫系核心骨干。花定远敢于率先向石天生发难,除了手握“夜鹰”突击队、“铁卫”营精锐之外,依仗的正是虽然实力不抵862旅却是城内最大一股武装的932旅。总长到底想干什么,又干得了什么?

巫天赐接着又问其它部队在编兵力、大体布防等情况,军务官一一作答。

总值日官下意识瞥那女人一眼,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些数据在如今乱麻麻一片的台东城里根本算不上机密,没准台北十一局掌握的比“参谋本部”还准。据a军k部门分享的情报,近期有个疑为台北十一局分支的“台东敌后特别工作委员会”浮出水面,为首者叫海浪名字真够烂的。

“城南路口是哪部份?”巫天赐又问。

问得太细,军务官一时答不上,只好拿起电话,尝试着拨打卫戍司令部指挥中心。还好,那边并没有因为花石交恶而断绝与行营联指的联系。

总长今天有些古怪。可再怎么古怪,行营联指依然是除了名号以外一点都不要害的地方,除了问问,还干得了什么?

军务官跟那边简短沟通后,示意通信官助理换线,将这边的电话转进圆桌座机。

巫天赐提起电话。

“哦,向宗啊”

接下来的音量渐渐小了,谁也不知道总长跟卫戍司令部办公室主任说了些什么。总值日官及其以下不约而同地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静静陪着总长“过家家”。

县警察局。

“向宗?”

“我换茶叶时扫了一眼接线界面,是卫办分机号没错。总值日官就我对面,我没敢进一步确认是否向宗本人,距离太远,实在听不到谈什么。”

“继续观察。若有极端情况,让宪兵直接封门,隔离内外。隔离就行,尽量别动枪――记住。”

“我会亲自确保他死不了,也飞不出去。”

“很好。”

卫戍司令部。

“城南属后备二营防区,营长没有明确站队,但有我们的人盯着城南有什么价值,我暂时没想到。932旅重点在这边和城北,只要挡住862旅,花定远就不怕我们脱离掌控总长跟花定远私交是不错。要论私交,您也不赖”

“疑神疑鬼反受其乱,不管他。”

“那通知二营放行?”

“卖个人情给总长亏不到哪去,放不放行是二营的事。过掉眼下这关再说草塔玛坦克都压到门口了,非要逼我先开火想死得快点,我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