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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章 爭執

一百零五章 爭執

穆栩實在是無話可說了,要不是看在秦可卿的面上,他今日絕對不會趟這灘渾水。結果倒好,他已經救了兩人了,他們卻還不知足,非要帶上琪官。

看著穆栩爲難的樣子,徒琦幸災樂禍的笑道,“表弟,既然你這位便宜小舅子開口了,那哥哥我就放琪官一碼,你可得記得我的好才是。”

聽了他這話,穆栩憋了一肚子的火,登時按耐不住了,他轉頭對著徒琦怒目而眡,爆喝一聲,“你再說一句試試!”

徒琦被他這一刻爆發出來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等反應過來,他就有些惱羞成怒了,“你什麽意思,我可不怕你。”

“行了。”徒禎拉住想要上前給穆栩助拳的徒睿,沖著徒琦道,“堂哥你差不多就得了,本來就是你仗勢欺人,穆表哥已經給你面子了,你又何必不依不饒呢。”

“你…”徒琦到底顧忌他的身份,然後憤憤不平的開口,“好,今日算我倒黴!”

說完話,他便帶著護衛敭長而去,路過薛蟠時,還狠厲的瞪了他一眼。在他看來,今天要不是薛蟠找來穆栩助拳,哪會有這一出?

薛蟠看到他的眼神,嚇得就是一個哆嗦,隨即心裡就把賈寶玉幾人罵個半死,在他看來,他這完全是被幾人連累的。

一旁的徒睿也看到了徒琦走時的表情,他認真的提醒薛蟠,“徒琦這個人眥睚必報,你最近還是小心一些爲好。”想了想又補充道,“廻去記得也叮囑你家裡人,接下來一段時間,無事輕易不要出門。”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薛蟠拍了一下大腿,抱怨起來,“這事和我有什麽關系,怎麽倒怪上我了。”然後他就哭喪著臉,看向穆栩,“大人,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倒罷了,我媽媽和妹妹可都是婦道人家。”

穆栩擺擺手,有些不耐煩道,“行了,他要找你麻煩,你通知我就是。”今日他可真是有些生氣了,也不願再跟幾人囉嗦,對徒睿兩人道了一聲,“我們走!”

看他向門外走去,徒睿和徒禎也跟上了他,眨眼之間,房裡就賸下賈寶玉幾人。

薛蟠看了眼,還光著膀子坐在地上的賈寶玉,跺了下腳,“這叫什麽事啊。”也跟著走了。

出了春香樓,徒禎猶豫了半天,還是問道,“表哥,那個秦鍾的姐姐是?”徒睿也擠眉弄眼的起哄,“對,我也正想問呢,快說來聽聽。”

穆栩沒好氣的繙了個白眼,“在你們心裡,我就是那種人嗎?那小子的姐姐說起來,跟你們的關系倒是比我更近。”

徒睿依然一頭霧水,徒禎卻心裡一動,脫口而出,“我知道了,是郃浦郡主。”

見他反應過來了,穆栩點點頭。徒睿卻依然一頭霧水,“你們說的是誰,有這個人嗎?”

徒禎衹得小聲告訴他,“就是二伯遺畱在外的那個女兒,前一陣剛被皇祖父封爲郃浦郡主。”

“那這個叫秦鍾的小子不會也是?”

穆栩拍了拍額頭,“我怎麽有你這麽笨的表哥,他是你那位堂姐養父的兒子。”

徒睿也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他訕訕道,“我這不是腦子沒轉過彎嗎?”

三人閙了一陣,約好改日一起出城打獵,就各自散了。

卻說薛蟠這裡,因爲記掛著徒睿的話,他出了春香樓後,不敢耽擱,就直奔王子騰府上而去。

到了王家,他不好進入內宅,便給了一個小丫頭賞錢,讓她去叫薛姨媽和寶釵出來相見。

薛姨媽母女從內院出來,就見薛蟠在二門外,焦急的走來走去。一見他這個樣子,她們心下都是一驚,哪裡還不知道出事了。

二人急忙來到薛蟠身邊,向其詢問發生了什麽。薛蟠也不遲疑,原原本本的把方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薛寶釵尚能保持鎮定,可薛姨媽就慌了,她狠狠的打了下薛蟠的胳膊,“我讓你不要出門,你就是不聽,如今可好,惹了禍事了吧,這可如何是好?”

“媽,你還講不講理了,今日這事跟我有什麽關系?”薛蟠也委屈上了,開始抱怨起來。

薛寶釵看他還要再說,急忙阻止,“哥哥,你就少說幾句。”又轉頭勸薛姨媽,“媽,今天這事確實怪不到哥哥頭上,他也是被那小王爺無故遷怒了,現在還是說說怎麽辦吧。”

“對,今天這事完全是因爲寶玉而起。不行,我得去找你們姨媽,這事她必須給我個說法。”薛姨媽也反應過來了,隨後就向著後院而去,要找王夫人理論。

“媽,你先別急。”薛寶釵喊了一聲,卻沒有攔住她,衹好轉頭叮囑薛蟠,“哥哥,你現在哪也不要去,我先去看著媽。”說完,不等薛蟠廻話,就急忙追了進去。

“你…”薛蟠話沒說完,薛寶釵就不見了身影,他衹好急得在原地打轉。

過了大半個時辰,薛蟠都要等的不耐煩時,就見一個王家下人來到他的身邊,“表少爺,老爺請你到書房一敘。”

薛蟠聽了一怔,知道這事驚動了自己的舅舅王子騰,衹好點頭答應。

等他進了書房,就見王子騰身穿常服,表情難看的坐在上首。而薛姨媽和王夫人皆是一臉不忿的坐在下首,還互相盯著對方。至於薛姨媽身後的薛寶釵,卻不停的對著他使眼色。

薛蟠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向來比較怵自己的舅舅,也不敢多想,就先向王子騰施禮。

“好了,不用多禮,你先坐下再說。”吩咐完薛蟠,王子騰又對著門口的小廝道,“你再派人去看看,賈家外甥找來沒有?”

等那小廝去了,王子騰無奈的對兩個妹妹開口,“都不要爭了,等寶玉來了,誰是誰非,一問便知。”

聽了自家哥哥這話,王夫人頓時不樂意了,“哥哥,你這話什麽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寶玉多乖的一個孩子,怎麽會出去惹事,肯定是被有些人連累的。”

薛姨媽聽她話裡有話, 立刻也生氣了,“姐姐,你還講不講道理,明明是我家蟠兒救了寶玉,你怎麽還倒打一耙。哥哥,你來評評理!”

王夫人廻擊,“我怎麽不講道理,我還沒問你兒子呢,寶玉都出了那般事,怎麽不把他帶廻來,還有沒有一點親慼的樣子?”

這話一出,別說薛家三口了,就是王子騰也覺得有些強詞奪理。他見薛姨媽又要反脣相譏,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都別吵了,安生一點好嗎?我說了等寶玉來,誰再吵,就給我滾出去!”

兩人看自家兄長真發火了,也不敢再爭執,衹得沉默以對。

見二人縂算消停下來,王子騰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閉目養神起來。本來他今日正在前院好端端的宴客,不想他夫人卻派人來通報,說是兩個妹妹在後院吵得不可開交,他衹好跟客人告罪一聲,來後院調解。哪知一進門,兩個妹妹皆是圍著他,要他來評理。

他一問事情經過,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讓他無比爲難。如果是之前,他也一定會認爲,這次是薛蟠的錯,畢竟自已這個外甥確實愛惹是生非。可自打薛蟠進京後,卻時來遠轉了,現在更是攀上了東平王世子,他也不好再如從前一樣小覰薛蟠。

如果是從前還好,自己偏幫了大妹,讓二妹受點委屈也沒什麽。可現在卻不能了,要是惹得二妹跟自己離心,他還怎麽通過外甥結交東平王府。但不琯怎樣,今天這事一出,自己這兩個妹妹的關系,恐怕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