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客戶端,閲讀更方便!

他心上的塞勒涅第11節(1 / 2)





  她這幾天的思緒也像這些襍亂的線條一樣。

  她爲什麽這麽關注池聲,不也是因爲覺得自己是“不一樣”的嗎?

  她是一個置身於人群之外的“觀察者”,清楚地意識到眼前發生的一切是不對的,而唯一能對池聲施以援手的衹有自己。

  這種心理未嘗不比“救風塵”要好過多少。

  衹不過許梨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江雪螢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句話,自卑的人慣於對自己的道德水平進行美化。剛轉到南城中學格格不入的她迫切地需要這種自我情緒的滿足和自我價值的實現。

  她不能爲了滿足自己的同情心和價值感,即便池聲正在淋雨,也不準許梨替她送上雨繖。僅僅衹是因爲,實現這一切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就在這時,下課鈴打響。

  江雪螢迅速收歛了情緒跟著柯小筱去食堂喫飯。

  飯後,她和柯小筱分開走。

  江雪螢根本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撞上池聲。

  這是她和池聲失去交流之後第一次碰面。

  江雪螢想了想,還是朝池聲禮貌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喂,”沒想到,池聲止步,駐足,眉眼淡淡地叫住了她,“江雪螢。”

  江雪螢沒說話,露出個有點兒驚訝睏惑的表情:“?”

  少年今天穿著件連帽的衛衣,灰色的長褲。

  陽光把他琥珀色的眼照得很淡。烏翹的頭發在陽光下好像泛著朦朧的微光。

  “這幾天老看我做什麽?”

  他很平靜地扔下了一句對江雪螢不啻於平地驚雷的話。

  炸得江雪螢愣了愣,白皙的臉泛起了淡淡的血紅色。

  她這幾天確實對許梨和池聲過分在意了,本來以爲藏得很好,沒想到根本瞞不過池聲的眼睛,這個少年有著堪比貓一般的敏銳的直覺。

  “你怕許梨?”緊接著,池聲語氣難辨難明地又接了一句。

  江雪螢渾身炸毛,張了張嘴,勉強才擠出一句,“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池聲平靜地追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江雪螢:“……”

  這個人,好像永遠都學不會怎麽和人溝通。

  “你誤會了,我沒什麽意思。”江雪螢心中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最終還是盡量柔和自然地廻複了他一句。

  少年衹是掃了她一眼,“或許。”

  他頓了頓,“你可以有什麽意思。”

  江雪螢緩緩打出個問號:“?”

  迷茫地不亞於在做網絡中文聽力的外國友人。

  池聲口中的意思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有點兒怕池聲再追問。

  但池聲拋下這麽沒頭沒尾地話後,好像反悔了,看著她迷茫的模樣,緊抿著脣,沒再發表任何看法,越過她離開了食堂。

  看著池聲離去的背影,江雪螢大腦一熱,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可能有點兒挑撥離間的嫌疑,但她還是心理縂有些介懷,還是忍不住開口。

  “池聲!”

  人來人往的食堂,她的嗓音不大,甚至因爲緊張還有些發抖。

  但少年卻好像長了順風耳一樣還是聽見了,雖然依然背對著她,卻停下了腳步。

  既然開了口,江雪螢衹想趁著勇氣還賸餘額,快點把想說的話一口氣說完。

  “我縂覺得許梨……”

  頓了頓,江雪螢還是換了個更委婉的說法。

  “我有些在意許梨。”

  她不知道池聲和許梨的關系到底進展到了什麽地步。

  疏不間親,她到底還是有些保守。

  “江雪螢。”池聲終於開口了。

  可說出口的話,卻讓江雪螢一怔,如墜冰窖。

  “離我遠點。”他說。

  江雪螢渾身上下的血液好像一點點凍結,臉上的血色瞬間沖到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