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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不嫁了第26节(1 / 2)





  “舍不得戴就给你儿女留着。”沈阅直接对掌柜说:“包起来,再把一些好看的簪子、耳环、手镯拿出来。”

  不费唇舌就把金镶玉卖出去,掌柜笑得合不拢嘴,立马叫店小二打包,自己又回了里间把好东西拿出来。

  整个小镇,就数这家首饰铺最大了,沈阅直接在这里把碧桃成亲当日要戴的首饰全选定。

  “掌柜,算一下多少银子?”沈阅说。

  “一共八十两。”掌柜恭敬道。

  “行。”沈阅对碧桃说:“给银子吧。”

  话落,碧桃还没来得及去掏银子,一锭银子已经出现在掌柜眼前。

  “你干什么?”沈阅问始作俑者周旸。

  周旸理所当然道:“我夫人给丫鬟买嫁妆,我付账有问题吗?”

  “谁……是你夫人了?”帷帽下,沈阅的脸涨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夫人,你又调皮了,我的夫人除了你,还能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小蜜:你如今挺恬不知耻的。

  周旸:知耻又娶不上媳妇,我以后再也不信礼义廉耻那一套了。

  第32章

  银子够就办事快,碧桃与张昭的婚事花了几天就筹备好了。

  成亲前一天晚上,沈阅把碧桃喊过来,给了她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当嫁妆,她连忙推托,“小姐,奴婢成亲的东西都是你花费准备的,怎么还能要你的银票呢?”

  “我给你,你拿着便是。”沈阅把银票塞进她的手里,道:“很多时候,银子就是女子的底气,特别是成亲后。我不是泼你冷水,张昭目前瞧着很不错,但人并非一成不变,往后怎样,谁也无法预测。这银子你自个儿收好,别让他知晓,倘若日后他对你不好,这便是你脱身的底气,明白了吗?”

  “奴婢懂了,多谢小姐。”即便如今跟张昭蜜里调油的,但碧桃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女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沈阅的话不好听但中听。

  碧桃刚把银票收好,陈嬷嬷就进来了,双手交叉揣在衣袖里。

  “嬷嬷,你藏了什么东西呀,这般神神秘秘?”碧桃问。

  陈嬷嬷走到他们跟前,从衣袖里面掏出一个陶瓷做的花生,还有一个画本子,搁在圆桌上,道:“这些本是娘亲在闺女出嫁前给她压箱底的,你无父无母,如今便由我来给你准备。”

  “压箱底?啥是压箱底呀?”碧桃瞧着陶瓷花生圆润小巧,还做成了盒子形的,她伸手便把上面的盖子掀了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她整个脸比贴在墙上的囍字窗花还要红。

  小花生里面正是一对男女/交/合的场景,碧桃吓得立刻把盖子盖了回去。

  “害羞什么?明日便嫁做人妇,这事能始终得面对。”陈嬷嬷虽然没成过亲,但到了这个年纪,什么没见过,淡定地把画本子塞到碧桃怀里,道:“睡前好好琢磨一下,这可是繁衍子孙的头等大事,女子嫁人了,最要紧的是先生下儿子,这样才能在婆家站稳脚跟。”

  画本子如同烫手山芋,偏偏碧桃还不能把它扔了,想起先前在宫里听到其它宫女所说的,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问陈嬷嬷,“嬷嬷……我……听说……那事很痛,是吗?”

  “那些都是道听途说,你别还没上战场就先怯了。”陈嬷嬷说:“我又没成过亲,进宫以来除了在浣衣局待过就是照顾小姐,这事还真没法告知你,要不你问问成过亲的?”

  “……我能问谁呀?苏梨吗?她带着泽游都就寝了,总不能把她叫醒……”碧桃有些苦恼,突然想到什么,转而看向沈阅。

  沈阅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你看我干嘛?”

  “那个……小姐,你不是跟周世子什么了吗?你当时痛吗?”碧桃大着胆子,试探性地问。

  “……”饶是沈阅再镇定,被问及这种男女/欢/愉之事,她的脸颊忍不住发烫,当日密室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

  当时她因为药效,想要得不行,根本不记得害怕。至于痛吗?第一回 的确有些痛感,但到了后面,她好像只觉得享受。不不不……她会这样,完全是因为药效的原因,做不得参考。

  “有那么点吧……你让张昭怜香惜玉点就成了。”碧桃一直盯着自己看,沈阅只好避重就轻把这个话题带过去,“成了,你明日要当新娘子,早些就寝,不然明天就不美了。”

  “好吧。”

  次日,碧桃早起上妆,等她穿上嫁衣的那一刻,沈阅突然有种好姐妹出嫁的伤感。

  碧桃入宫之后便去了悦心阁伺候她,这么些年来也是忠心耿耿,如今把她嫁出去,等于日后就没了一个贴心人照顾自己。沈阅难免可惜,不过看到她能与自己情投意合之人结成连理,她也算是安慰。

  世事两难全,她只希望她成亲后能生活美满。

  因为在外头,不能讲究这么多,迎亲的礼俗免了,等张昭把碧桃迎到隔壁厢房,随即进行拜堂仪式。

  张昭的父母不在身边,一时没有高堂,本来让陈嬷嬷坐上主位,可她说自己是一奴婢,怎么也不愿意凑数,最终只能“委屈”沈阅当“高堂”。

  今日是大喜日子,沈阅一改平日素淡的穿着,着了一身雪青齐胸襦裙。

  这种时刻,周旸也没缺席,不过他不是来观礼的,而是看沈阅的。她如今即便披个麻袋在身上,他都觉得她美得让人心醉,更何况今日这身衣裳,简直让他两眼发光。

  只要他们待在一块,无论有无旁人,他已经习惯肆无忌惮地看她,而她也练就面不改色的本领。

  不过,这人今日看她的眼神实在过于灼热,她忍不住扭头,本想警告他不要这般放肆,不料就发现他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胸前。

  她身材看上去纤细,可该长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着这身齐胸襦裙难免会稍显风光。她本来没觉得什么,现在倒是便宜了这个登徒浪子。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接收到她的警告,自知理亏,讪讪收回视线。

  这也不能怪他,以前没见过没感受过就算了,如今沉沦过,他当然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