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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1 / 2)





  和我在一起,让你很不舒服?

  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游动,眼里蕴含着宁澄看不懂的情绪。

  我

  宁澄被他的问话堵住了口。

  说是吧,好像不太好。说不是吧,貌似也不太对。

  他直觉风舒问的不是一起上街这回事,而是想向自己确认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评论打分三连,感激不尽!

  26、第二十六章:遑论是非

  见宁澄迟迟不答,风舒眼睑一敛,眼神黯淡了下来。他直起身,又站得规规矩矩的了,仿佛刚才所有的强势只是宁澄的错觉。

  他唇角弯了弯,道:那风舒不打扰宁兄休息了,宁兄请自便吧。

  说罢,他转身离开,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宁澄心一紧,翻身下榻,拉住风舒的手,道:不是的!和你在一起很好、很好

  他连连说了几个「很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一张脸涨得通红:昨天的事,是我错了。我没有想甩开你的意思,只是讨厌被人盯着看其实,我还蛮喜欢和你在一起的

  他心里着急,说的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风舒没挣开他的手,也没回过头,只是哑着嗓子问:当真?

  宁澄没听出他语气中的隐忍,只是急着点头,又忽然想起风舒看不见,便开口道:

  自然了。风舒待我极好,是我太小气了,我我给你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做同样的事了。

  闻言,风舒侧过身,勾起一抹微笑。他伸手拍了拍宁澄的肩,道:宁兄不必道歉,是风舒误会了。宁兄你大病初愈,还是快回榻上歇息吧。

  宁澄见他神色如常,心下稍安。他点了点头,走回床铺躺下,目送风舒出了左殿。

  风舒走了以后,宁澄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昏迷以前所看到的、听到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属于自己的记忆吗?可这些年的记忆未曾有过断片,所以只是幻觉?

  难不成自己对黑暗的恐惧那么深,居然被魇住了?如果是,那这幻觉也太真实了点。

  宁澄翻了个身,面向墙壁。他听见风舒走进来,而后四周变得暗了些,却是风舒将烛火熄了。

  宁澄心中一惊,却发现室内的明暗度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他忍不住转过头,只见风舒捧着一盏小灯笼,口中念诀,将它挂到床头边。

  他见宁澄望来,便笑着说:这灯笼是用咒法维持的,不必担心被风吹熄。这样挂着,凌晨起身时也较方便。

  其实今夜月光明亮,就算不安灯笼也不会太过黑暗。宁澄心中感激,道:多谢。

  风舒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时辰不早了,宁兄还是快歇下吧。

  他将外衣脱去,拿起平日宁澄睡的床褥铺好,然后躺下。

  宁澄盯着那发光的灯笼,心中感觉很踏实。他和风舒道了声晚安后,便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儿,直到风舒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宁澄才悄悄地翻身下榻。他一动,腰间的银铃便发出轻响。

  宁澄连忙按着银铃,小心地绕过风舒,往摆着书案的隔间走去。

  他睡了那么久,加上刚吃饱的关系,一时半会根本睡不着,只能起来散个步,等待困意来袭。

  他绕了几圈,觉得有些无聊,便拿起白日念到一半的《夙阑律法集》,就着月光读了起来。

  夙阑律法第五十五条:执法者犯罪,则罪加一等;夙阑律法第五十六条:借财力、权利恶意打压他人者,则将其财权褫夺,贬为平民

  宁澄读着读着,觉得当初立法之人实在太过空闲,居然连「无故折断花草者,罚每日灌溉城中草木,为期百天」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罪行和判决都写了上去。

  嘛,就算有人折了路边的一朵野花,只要不四处宣扬,根本不可能被发现吧?

  宁澄读到最后,也有些累了。他打了个哈欠,耐心地看完最后一条:夙阑律法第一百一十三条:杀人者,若实属无心,且有意悔改,便可令其将功赎罪,终其一生为夙阑效尤。

  夙阑还有这种律法?

  宁澄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了看了一次。

  那律法第一条明明就写着「杀人者,必偿命」,怎么这最后一条,反而和先前的冲突了呢?

  所以风舒放过芙儿,并不算是徇私吗?

  不对,他没给芙儿定罪,也没有让芙儿作出补偿,甚至没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罪行所以这些律法的实际性,还有待商榷啊。

  宁澄又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将书放回原位,踱回床上睡下了。

  在他躺下以后,风舒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宁澄,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再度闭上了眼。

  第二日,宁澄跟着风舒到忤纪殿报道。

  由于审讯日刚过,他们手头上的案子,只剩下悬而未解的盗窃案了。

  巧的是,负责调查窃案的,就是那日在万仞山见到的三位同僚。

  近半月以来,城中遭窃的店门共七所,失窃物件分别为布匹丝线、首饰、红烛、妆镜台、龙凤被、子孙桶和花雕酒。这些物件或为传统嫁资,或能制成嫁娶用品。

  风舒神情严肃地说着,朝齐初平也就是被宁澄取名小平的差役一点头,道:最近城中操办喜事的人家,都查清楚了吗?

  被点名的小平踏步上前,作揖道:属下与墨兄弟、马兄弟查遍城中大门小户,只发现两位将于本月廿三日出嫁的女子。其中一位是徐家长女徐碧衣,另一名则是织女屋秦鹤之女,秦菱。

  风舒颔首,道:既如此,可查清这两家所备嫁妆为何物?是否有失窃物品混入其中?

  小平还不及回话,一旁的小麻便抢着回答:织女屋嫁妆并无异样,可徐家的嘛,那徐老说什么嫁妆只能由自己女儿来碰,出嫁前决计不让其他人过目。属下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前来请示大人了。

  宁澄瞥了小平、小黑一眼,见他们都点头表示赞同。小麻则趁风舒不注意,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看得出来,他对徐家的行为感到很不满。

  风舒略一思索,道:嫁妆有些压箱底之物,确实不方便让人查看。徐老此举,亦在情理之中。

  小麻忿忿不平地道:织女屋的嫁妆都能出示了,他们徐家不过是卖斗笠的,有什么不能看的?依我看啊,这分明是心虚,怕被我们搜出赃物,才这般遮遮掩掩的。

  他说话的时候,小黑不断扯他的袖子,可小麻却不以为意:你扯我干嘛啊?

  小黑叹了口气,默默地放下手。

  风舒望了小麻一眼,道:文天,差役守则第五条,为何?

  小麻一愣,道:真真相未明前,莫论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