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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1 / 2)





  相比他与风舒的其乐融融,花繁和月喑那边的情况就不太好了。

  之前月喑拂袖而去以后,除了履行夜巡工作以外,其它时间都将自己锁在右殿里不出门。

  花繁来过几次风月殿,试图和月喑说话,却都被拒之门外。

  这不,今日忤纪殿刚下堂,他俩就在风月殿撞见一脸晦气的花繁。

  我都诚心道歉了,喑喑他怎么还在生气啊?

  花繁坐在风月殿厅堂的檀木桌前,拿起一只苹果,心不在焉地把玩。宁澄和风舒对视一眼,也在木桌前坐下了。

  花判,你又做了什么?

  宁澄有些八卦地问着,而他身旁的风舒微微前倾,也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花繁为了和月喑说上话,时不时就在人家夜巡时搞个突袭,可月喑腾飞术比花繁来得好,愣是一直都没被他堵到。

  几个月下来,花繁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憔悴,眼底下也挂了和月喑一样的黑轮。

  宁澄虽感到有些同情,但这毕竟是花繁和月喑之间的事,他不便插手。

  况且,事情过了那么久,宁澄也从一开始的担忧,变成纯粹想看热闹的心情了。

  哦,就昨天夜里,我又跑到宫外追了喑喑一晚上,快到凌晨时,总算在一个巷子里把人拉住了。

  宁澄装出关切的神色,问:然后呢?

  然后,我对喑喑说,我们可以不只是一起吃晚饭的关系,如果他想,我还可以和他一起吃早饭。

  噗

  宁澄忍不住笑了出来。花繁看着他,苦着脸道:你别笑啊,之后喑喑就命烛笼追了我一夜,我好不容易才将它甩掉。宁兄、风兄,你们说,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风舒忍住笑,道:我想,月喑的重点不是在于吃饭,而是让你多陪陪他。

  花繁闷声闷气地道:可白日我巡城、夜晚他巡城,时间总凑不到一块啊。之前华兄还斥责我说,不要总在白天打扰喑喑休息,所以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嗯,真是个好问题。你俩作息时间不同,确实没办法好好待在一起啊。

  风舒支起下颌,道:这样吧,快到八月十五了,历年宫中都会举办中秋夜宴,规定文判们出席。你趁那天把月喑拉出去好好解释,说不定他就能消气了呢?

  花繁一拍后脑,道:对喔,还有中秋夜宴多谢风兄建议,我会考虑看看的。

  宁澄好奇道:中秋夜宴,除了文判,还有谁能参加啊?

  风舒微笑:夜宴开放给宫内所有人参与,地点一般设在桃林间,届时那桃树的果子已经成熟,可以随意采撷食用。

  宁澄道:那,霞云宫主也会到场吗?

  入住望云宫那么久,除了一开始见过霞云垂帘后的影子以外,宁澄就再也没见过这位神秘的宫主。

  霞云毕竟是夙阑的最高统领人,难得有机会,宁澄也想见识他的真面目。

  风舒道:偶尔会的,只是宫主实在不喜热闹,想来今年也会拒绝出席。

  听他这么说,花繁像是想起了什么,挑眉道:说起来,风兄你之前不是和宫主很亲密、三天两头就往栎阳殿跑吗?怎么现在不常去了呢?

  风舒微怔了下,然后淡淡地道:花判想多了,风某还是常去的,只是你没撞见罢了。

  常去?

  宁澄想起,风舒偶尔会忽然抛下公务离开,或是大晚上的突然整装出门。

  可每每宁澄问起,风舒只说是有要事,却不肯说自己外出做些什么难不成就是去见霞云宫主?

  他依稀记得雪华说过,风舒和霞云很是要好。现在一听,确实感情很好的样子

  宁澄心中没来由地有点生气。他拿起桌上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花繁意味深长地道:哦,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不过风兄,你别因为有了宁兄,就抛弃宫主了啊。

  风舒道:花判才是,多花点心思在月喑身上吧。

  两人相视而笑,中间有些电光在滋滋地流窜。

  那边剑拔弩张、暗潮汹涌,宁澄这边却是漫不经心地咬着苹果,默默地思索着。

  我是不是太黏风舒了啊?怎么每次听说他和别人亲近,心里就会不舒服?

  难不成,我是在吃那些人的醋?因为风舒不止和我一人要好,而感到嫉妒吗?

  宁澄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我吃什么飞醋啊?风舒又不是只能有我一个朋友,和其他人处得来,也是件好事嘛。

  宁澄是那么想的,可等花繁走了以后,他又有些赌气地跑到书柜前乱翻,将一本本的书甩在书案上,然后埋首书堆,不理会风舒的叫唤。

  宁兄、宁兄。

  宁澄专注地瞪着书页上的文字,愣是装作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风舒又喊道:宁兄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落寞。

  宁澄心里生出些罪恶感。他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书:什么事?

  风舒将手放在身后,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这里有些好东西,宁兄想不想看看?

  宁澄虽然妥协了,但还是要面子。他板起脸,凶巴巴地道:什么好东西?

  34、第三十四章:沉溺

  风舒笑吟吟地从身后拿出两只人偶,往宁澄眼前一晃:喏,这是我做的人偶,宁兄想不想玩玩看?

  宁澄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之前乱翻左殿,找到的那两只木雕人偶。

  方才他赌气的当儿,风舒居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们掏了出来,整一副献宝的样子。

  宁澄咽了咽唾沫,有些心虚地看了白衣绛袍人偶一眼,道:风舒,你连人偶都会做啊?

  风舒微笑:它们并不是普通人偶。我在人偶体内镶嵌了悖原石,算是中等法器吧。

  宁澄好奇:风舒,你还会制作法器?

  之前他也曾猜想这人偶是法器,却不想原来真是,而且还是风舒亲手打造的。

  风舒道:我幼时曾学过一些制器技术,那丝帘伞便是成品之一。

  宁澄「啊」了一声,感到有些意外:丝帘伞算是一等一的法器吧。风舒你如此本事,怎不考虑成为法器匠人?

  风舒道:制器只是兴趣,我更希望能待在望云宫办事。

  宁澄点点头,摸了摸人偶身上的绛袍,问:风舒,你把这尊人偶做得那么好看,为何布衣那个,却做得有些平凡?

  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做得随便」,便找了个较婉转的词。

  风舒道:这人偶的脸是照着人刻的,我

  他顿了下,道:我也忘了是参照谁了,应是戏曲里的角色吧。

  虽然风舒岔开了话题,可宁澄却猛地记起先前碰散的那摞画纸。

  现在看来,这绛袍人偶分明长得和画中人一模一样,难怪他初次见到时,会觉得有些眼熟。

  宁澄的心情又恶劣了起来。他捧起布衣人偶,道:我更喜欢这人偶,虽然比较普通,但是看上去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