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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成功蛊惑了这宫里的人。可你觉得我会愚蠢到,毫无保留地相信一个外人吗?

  宁澄百口莫辩,只得道:既然大人早生疑心,为何时至今日,才忽然发难?

  雪华道:我原来以为自己多疑,也苦无证据,可你做得太过了。风判如今出宫,武殿内又无法传音,不在此时将你拦下,更待何时?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话反驳可我真是无辜的啊!

  还有,什么叫「做得太过」了啊?我是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宁澄脑内乱哄哄的,而雪华蕴着杀意的目光,也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他后退几步,靠在结界屏障上,问:大人,你说我做得太过了,又是何意?

  雪华横眉倒竖: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月判失踪已近两日,他与你、风判二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怕是撞见了什么秘密,被囚禁起来了吧?

  宁澄愕然道:月判大人失踪了?不对,他分明

  他话说了一半,便顿住了。

  说起来,这两日他确实没碰见月喑,只是从花繁和风舒口中,陆续听闻关于对方的消息。

  据花繁说,月喑前夜与自己约好吃酒,可却忽然爽约;

  而风舒说要与月喑议事,却一直见不到人。

  雪判大人,您怕是误会了吧?风舒告诉我,月判大人有事不能参与集议,若他真失踪了,那风舒又是怎么知

  说到这儿,宁澄脸色一变,张了张口,却没再说下去了。

  雪华冷冷地道:怎么,露出马脚了吧?月判既已失踪,踏遍夙阑也找不着人,那风判又为何能与他联系上?

  宁澄迅速在脑内思考,道:也许月判大人在出什么任务,不方便回讯呢?

  雪华道:月判办事勤恳,从未无故断联。他接连两日没去夜巡,又失了联系,恐怕

  他顿了一下,道:好了,废话少说。你究竟将月判囚于何处?

  70、第七十章:密道

  月喑居然失踪了,而雪华怀疑这事的幕后黑手,便是自己?

  宁澄心中忐忑,脑中禁不住地胡思乱想。他想起风舒这两日内的怪异举动,只觉得胸口发闷,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风舒不是那样的人。

  说好了,要相信他的,不是吗?

  宁澄定了定神,刚想回应雪华的质问,却忽然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声响。

  一旁的雪华眯起眼,戒备地盯着甬道口。他迅速闪身,靠到了甬道边上,手中凝起了一道撕裂咒法,准备往来人身上击去

  怪了,这里确实像是有人来过林兄,你往后些,一会要是有什么危险,还有我挡着。

  随着略微沉重的脚步声,一把清朗的声音自甬道传来。雪华眉头一皱,将手握成拳,硬生生将凝好的术力捏碎。

  咦,这不是宁兄吗?还有华兄,你们在干什么?那方天戟又是怎么回事?

  从甬道口走出的,是一粉一灰两道人影。身着灰衣的人身上缠着麻布条,走路一瘸一拐。粉色扮相的人则将手中的咒诀掐灭,有些疑惑地发问。

  宁澄宛若见到神明一般,激动地喊道:花判,你快帮我解释啊。雪判大人非说我是炽云,还说我绑架了月判大人

  绑架?喑喑吗?

  花繁面上露出错愕的神色。他望了雪华一眼,道:华兄,你这搞的又是哪一出啊?别总疑神疑鬼的行不行?

  雪华怒道:你不关心月判就算了,拉着重伤患乱走,又是什么意思!

  凌攸从花繁身后走出,道:华吟,你误会了。我见石门无故开启,又听得殿外传来争吵与机关声响,以为出了什么事。恰好花繁前来探望,我便坚持让他领我一同查看。

  看见凌攸,雪华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他将脸撇向另一边,悻然道:好了,我不想与你们废话。

  说罢,他再度看向宁澄,语气森冷:我再问一次,月判究竟在哪里?

  花繁道:华兄,什么叫喑喑在哪儿啊?你要找他,为何不去风月殿?

  雪华面若寒霜,语气带着一丝不耐:月判自前夜起就失踪了,我怀疑这人挟持了他,目前正在进行讯问。你若不想帮忙,便滚出去。

  花繁挑了挑眉,刚想回嘴,可凌攸比他快一步开口:月判失踪?华吟,你如何能肯定是他下的手?

  雪华深吸了口气,看上去想破口大骂,可又忍住了。他狠瞪了宁澄一眼,简短地将自己的推论说与花繁和凌攸听。

  宁澄本来怀抱希望,认为花繁应该会站在自己这边,可花繁在听完以后,却脸色一变,望向宁澄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怀疑。

  宁兄,喑喑在哪?

  宁澄苦笑:我怎知道?花判,你与我相处那么久,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

  花繁道:我是相信宁兄,可换个思路想想,那风月殿除你以外,便只有风兄在内了。若你所言属实,那喑喑失踪后,谎称曾与他传讯的风兄,便是最有嫌疑的了。

  风兄素来胸有城府,宁兄或是受了他的蒙骗,不自觉地干了什么错事也说不定。

  雪华冷冷地道:我附议,但此人身上疑点重重,怕是也不无辜吧。

  闻言,宁澄心头火起。他祭起一道惊雷咒,噼里啪啦地往周边屏障击去。

  风舒向来仁善,哪有你说的那么阴险?你们疑心我就罢了,风舒是做错了什么,要被这般诋毁?

  那结界术牢固得很,纵然紫雷滚滚,却无半分动摇。宁澄心中愤怒,又施了几道风刃,可依旧无济于事。

  宁兄,我不是这个意思。华兄和我毕竟与风兄共事多年,知他心思慎密,待人处世机巧,是以

  是以什么?风舒文武兼资、才艺卓绝,办事也认真尽责,会受人景仰,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花判,你不也能说惯道,靠着花言巧语讨得城民欢心吗?

  花繁道:宁兄,我一时半会与你说不清楚。你先告诉我,自己是否与风兄共谋,劫走小月判?

  宁澄怒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待如何?若我说自己没干这事,你便会相信吗?

  花繁平静地道:会。宁兄,你说我不了解你,可你呢?又是如何看待我的?

  宁澄愣了下,渐渐冷静下来。他咬了咬下唇,求助似地看了眼凌攸,道:你们相信我,这事一定是个误会。待风舒回来,我们和他一起谈论清楚,再查明月判大人失踪真相,如何?

  闻言,花繁沉默下来。雪华眉头一蹙,正想开口,却被凌攸拦下了。

  我虽与风判不相熟,可我相信他,也相信宁兄。风判的确善于察言观色,可他为人磊落,也是诚信守诺之人。

  凌攸顿了下,喘了口气,道:华吟,你适才说无法以咒术联系月判。那你们可知城内,有何处无法施展连音咒?

  宁澄微怔,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他想了想,道:据我所知,万仞山峦有处洞窟,里头被布下阵法,无法与洞外进行传音。另外,这座被布下结界的宫殿,亦是如此。

  凌攸道:好,那我们兵分两路,分别在武殿和那洞窟内进行搜索。若真一无所获,便等风判回宫再议。

  花繁闭了闭眼,忽道:不必了,我知道喑喑在哪。

  雪华道:此话当真?

  花繁微微点头,道:方才我探出感知,发现这武殿之内,除我们四人以外,还隐约有着一人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