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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真的是人质,他一直带着你作为威胁我们的筹码,会比就这样杀了你要来的简单。齐克说,他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洛的脸,不远放弃任何一点平静水面上的波澜,但显而易见,他什么答案也没得到。

  可能相较于带着我这样的人质,他更想自己一个人去犯罪?洛提出了一个想法,他神情温和的看着齐克,耸了耸肩。

  但是显然,克里斯对洛并没有真正的杀意,甚至就连一向惯于用枪的他也没有彻底的下死手,就像是急于让别人找到洛一样,他不想真正的让医生去死。

  以往克里斯的手法总是干净利落的,最后再通过自己的审美来打造出完美的艺术,从来没有一个受害者可以从他的手中逃脱,即使是逮捕前最后一个也没有,那个男人就是最残忍的恶魔。

  但是,第一次,受害者活了下来,在刻意的计算之下。

  ...他对你,是否有不一样的感情?齐克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洛却是摇摇头,平静的看着他,说:里昂是一个精神变态,反社会人格者,他不会有普通人的情感,更不会爱上一个人。

  这是你作为心理学家的判断...还是,作为洛的判断?

  当他们还在那间农舍如无头苍蝇一般寻找证据的时候,枪声从地下传来,三声,似乎一声比一声遥远。他们终于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并且成功的进入了密道,但很快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齐克走在前方打着手电筒,但见了倒在血泊中昏迷的医生。

  那时医生的生命体征还很强,赶紧要随行的法医做了简单的处理,另外一部分人则继续穿过隧道来到了空空如也的林间小屋,这次,他们又让克里斯给跑掉了。

  不过很奇怪的是,他们听到了三声枪响,但医生只中了一枪,另外两枪似乎只是在告诉他们快来找我。

  这很重要吗?洛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他的手放在腹部,冲齐克笑了笑,精神变态是不可能和普通人共情的。

  里昂待在城郊的汽车旅馆中,弯着腰坐在床上,手里仍旧拿着那把枪,老旧的电视机开启,里面是几十年前的黑白电影。

  他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的手,逐渐的,开始颤抖,慌乱和恐惧第一次将他如此占据,他忍不住扔掉枪双手捂着脑袋,好疼,真的好疼,浑身上下都疼的不成样子,腹部的伤口也裂开了,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液,他没有做任何的处理,似乎是想用体感的疼痛去缓解来自内部的。

  在漆黑的隧道里,他本应该杀死他的,但是这只手却不听使唤的下移,子弹穿透了医生的腹部。他听见身前人靠着墙壁慢慢的坐了下去,鲜血的气味逐渐包裹住了他,他应当是觉得快乐的,没错,他应该是快乐的,但是随之而来的恐惧和痛苦却紧紧的将他包围。

  很快,子弹又打在了墙壁上,枪声在整个隧道里回响着,带来严重的耳鸣。

  里昂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但他却清楚的听见了洛的话语

  ...不要害怕,里昂。

  后来,他在森林中远远的看着他曾经的家,看着那些警察将洛送上了救护车。

  心脏好痛。

  里昂忍不住倒在了床上,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后悔了,他应该将洛永远带在身边,他不应该、不应该伤害他。

  男人蜷缩在并不整洁的床上,就像是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一样,寻求着最后一点救赎。

  突然之间,里昂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没有办法杀人了。

  但是,最后一次,只要最后一次,他就去找洛,向他道歉,祈求他的原谅,让他...杀了自己。

  齐克离开了病房,回到办公室听着录音笔里的内容,皱了皱眉,或许里昂并不需要和人类共情,他只需要医生一个人就好。

  现在医生的病房外有警员看守,几乎不可能有别人来看望,但是几乎。

  洛看着手中的邀请函,是刚才一个护士进来带给他的,上面写着地点和日期,来自玛丽安娜克里夫。

  一个直白到过分的陷阱。

  第11章 如何驯服野兽11

  玛丽安娜端着酒杯畅游在舞池中央,脸上挂着商业化的笑容与周围走过的人们寒暄起来,血红色的嘴唇为她添上了妖媚,大厅一角的专业乐队正在尽力的演奏舒缓曲目,似乎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上流社交宴会,但是主人却一直在等待着。

  很快,她的眼睛就就黏在了那个刚刚进场的青年身上,他穿着平常的黑色西装,修身的装扮将他整个人的好身材都显露了出来,显得挺拔而消瘦,即使在这里玛丽安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毕竟在三天前,这个男人还躺在病床上接受着治疗。

  炫目的灯光、璀璨的明亮都让洛有些昏沉,他的伤口还在作痛,这次也是依靠着那名护士的帮助才成功来到了宴会上,而他也知道,里昂将在这里出现。

  洛医生。玛丽安娜端着两杯酒穿着礼服走到了身前,她动作优雅的将一杯酒递给了洛,然后碰了碰杯,亲爱的,好久不见。

  的确。洛也温和的笑着,抿了一口酒,不知道您这次邀请我来到宴会是为了什么呢?

  玛丽安娜笑了笑:就不打哑谜了亲爱的,你知道,里昂想要杀了我,所以我就给他制造一个机会...当然,你,就是这场戏唯一的观众。相信我,洛,你不会失望的。

  那您为什么确信我会满意?洛垂下眼帘,平静的说到,我们本身就是不一样的两种人。

  也对。瞧我这个脑子。玛丽安娜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有些忧愁,你甚至将里昂都同化了。真是个危险的人物。

  周围人的社交似乎并没有为他们二人所停留,洛甚至可以辨认出在这里的几位大佬,他们无一不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所以,你邀请他们来宴会的目的是什么?

  嘘玛丽安娜眨了眨眼,带着一点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俏皮,现在剧透可就太无聊了。

  大门不知何时被紧紧的关闭,保镖也不见了去处,而舞池中的人们似乎未曾知觉。洛保持着镇静的态度,靠在角落的墙上默默观察着玛丽安娜的神色,这个癫狂的女人,疯的程度甚至超过了里昂。

  她向往权力,也向往随心所欲,向往青春,甚至向往...爱情?

  明亮的灯光突然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洛站直了身子,他闻到了被烧焦的声音,手指也不知道被谁轻轻的触碰。

  医生......男人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然后他的身体被拥抱住,不过顾及腹部的伤口,男人的力气很小,似乎只是在触碰一个易碎的玻璃展品,对不起。他的声音当中有疲惫和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