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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 2)





  感觉到向夏站在自己的跟前还在微微颤抖,心尖就软了下来。

  耿阳伸手将向夏带到沙发上,弯腰把他拖地的裤腿一圈一圈卷起来,又扯了好几张纸,擦了擦他还有些滴水的头发。

  他的头发长,水顺着头发滴到耿阳的裤子上。

  向夏任由他动作,僵硬着身子不敢动,眼神闪烁不知道该看哪儿,只好一个劲儿地盯着卷起来的裤腿,头都快低到胸口了。

  饿了吗?耿阳在他耳边大声说。

  因为声音要提高让他听见,所以语气就不会那么好听,导致向夏吓得缩了缩肩膀。

  像一个受惊地小猫,转头用湿润地双眼凝视耿阳,见他脸色如常,没有丝毫不耐烦,又瞬间放下心,缓缓地点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等一下就有吃的了,你先耿阳看了看桌子,果盘里面什么都没有,只好给他倒一杯水,喝水垫垫肚子吧。

  小孩倒是很有礼貌,小心翼翼地接过之后还道了声谢,捧着水杯放在膝盖上,一口一口嘬着水。

  很是乖巧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向夏天降的老攻。

  劳烦耿老师收好。

  今天也是求留言求收藏求抱抱的一天~

  ☆、这小孩儿

  耿阳觉得扯着嗓子喊话不太现实,他喉咙有点疼了。

  目光落在向夏的耳朵上,那一枚损坏的助听器还挂上面,他抿着嘴,弯腰从丢在沙发下面的公文包里掏出授课专用的扩音器小蜜蜂。

  他把扩音器戴在身上,耳边卡上麦,坐到向夏身边。

  他在害怕。

  耿阳不自觉的想起学校里的那群活蹦乱跳的小学生,和眼前的瑟瑟缩缩的向夏一对比,心就有点软。

  这小孩儿好像吃了很多苦一样。

  耿阳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他的家长,让他们来接人回去。

  软了下语气,问:你能告诉我,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吗?

  不需要扯着嗓子喊,耿阳那浑然天成带着温柔的声音顺着呲呲的电流,清晰地传入向夏的耳朵里。

  这么久了,向夏也冷静下来了,不像一开始说话语无伦次又颠来倒去,他歪着脑袋望着耿阳,眼里水光一闪,小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

  嗯?耿阳皱了下眉头。

  向夏看起来怎么说也有十二三岁了,这个年龄段的小孩不都应该记得父母的电话号码吗?

  还未等他提问,又听见那清脆带着颤抖的声音,说:我没有爸爸妈妈,他们去世了。

  耿阳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看向向夏的眼神带了些同情,他低头看了眼拨号界面,按下公安电话,准备打电话给警察。

  还没播出号码,向夏又开口:我是从孤儿院出来的,要回家了。他顿了顿,我的爷爷来找我。

  说到家人一词,向夏的眼里瞬间就亮了起来。

  耿阳按下拨号键的手指一顿,回到界面,转头看他。

  从向夏的身上,耿阳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莫名的和小时候的自己有些相像。

  一样没有父母。

  一样被抛弃的样子。

  耿阳从鼻尖呵出一口气,转而问道:你孤儿院在什么地方?我送你过去,好让你去找家人。

  西源路204号芳依孤儿所。

  耿阳轻轻地重复了一遍,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地图显示的是乐假游乐场。

  这到底是游乐场里开了一所孤儿院,还是说孤儿院里建了一个游乐场?

  耿阳霎时间皱起眉来。

  刚刚还心疼这小孩呢,现在居然撒谎骗他,还撒的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那不是孤儿院,是游乐场,你在骗我吗?

  我,我没有骗你向夏眼睛倏地睁大,眼里全是慌张和不敢置信,我不会骗人的,这就是我们孤儿院的地址,我没骗你

  耿阳皱起眉,见他这个神色倒是挺真诚的,耸耸肩,把手里搜索到的地址直接给他看。

  上面有图有真相,五彩斑斓的游乐场下面的地址和向夏说的一字不差。

  怎么会这样?向夏眨了眨眼睛,又细细地看了一遍。

  耿阳一时间也摸不清头脑,想了想,又问:你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

  向夏抱紧自己的膝盖,皱着小脸,眼里都泛起水光,下一秒就好像要哭了。

  他把脑袋埋在自己臂弯里,开始认认真真地想。

  耿阳见他这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等他开口。

  身份证我有身份证号码。向夏骤然抬起头,朝他望过去。

  似乎是找到能证明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关联,他顿时眼眸发光。

  耿阳有些小诧异,偏了偏头,打开手机,你慢点说。

  向夏听话的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说出来,耿阳用手机搜索,最后得到的结果是

  性别:女。

  生日:1949年11月13日。

  发证地:湖林省德邵市德邵县。

  耿阳:???

  女的,还有七十岁了,还是在遥远的北方?

  这小屁孩是在逗我玩儿吗?

  他都怀疑刚刚向夏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了。

  耿阳忍住心里那一丝丝怒火,冷静地说:你再说一次。

  向夏又重复了一遍。

  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如果是当场编的,第二次说出来肯定会有卡顿,还可能会说错。

  可是他却说得又坚定又流畅。

  见了鬼了。

  他莫不是遇到了一个黑户。

  得,还是报警吧。

  还没等耿阳再问,门铃响起。

  耿阳把手里湿透的纸巾随手丢在沙发上,起身去开门。

  听不到门铃声的向夏目光黏在耿阳身上,把腿提到沙发上,蜷缩起来环在手臂里。

  露出一双眼眼巴巴地盯着他。

  门口站着的是修水管的人。

  耿阳将他带到厕所那边,打开门一看

  嗯?

  水管没有裂,好好的架在墙上,原本四处漫水的地板都和原来一样干燥,积水的洗手台也一滴水也没有。

  耿阳诧异且疑惑地啊了一声,管道师傅也不解地看向他:你家这不是好好的吗?

  面对这样令人疑惑的事情,耿阳十分摸不着头脑,不,不是,刚刚还水漫金山一样,就跟洪涝了一样就这根管子,还破了!

  管道师傅凑过去看了眼,细细检查了一番,啧了一声:耿老师,你看看这儿哪像你说的那样?就是管子有点老化了,不过还挺坚实的,还能用个七八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