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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握住江声的肩膀往前走，俊美的侧脸在镜中显现。
他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在脸上寻找着谁人的踪迹。
留意到江声的视线，他垂眸对视，泪痣像一滴垂落的眼泪。
“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声莫名其妙地看他，“很奇怪。”
“咔哒——”
萧意顺手带上了门。
惊雷闪动，他脸上晦暗不清的光影有些扭曲。
“是啊，太奇怪了。”
他喃喃。
“你好像真的对他很特殊。
尽管我们已经和平分手甚至现在是朋友，但是……我偶尔还是觉得很不公平。”
萧意靠近，修长手指收紧，将江声的肩膀往后一推。
后背撞上冰冷的衣柜。
昏暗的天气和偶尔的闪电让这里显得更加逼仄。
“从一开始他和你吵架，把你压在沙发上欺负的时候你就没想过生气是吗？你有没有想起过哪怕一秒，我说过‘任何情况无法应对，就给我一个暗号吧？’。”
他靠过来，眉头蹙起，和江声脸贴着脸。
现在他们的距离已经比刚才沈暮洵与他的距离更近了。
但萧意觉得远远不够。
他亲昵得像条蛇，越箍越紧。
“我不说你就不动，你难道是哪里来的乖狗狗。”
“我不是吗？”
江声被恶心到了，扬起眉梢推开他，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漂亮到几乎令人眩晕。
“你又不是那么听话的东西。
真想帮我还会管什么暗号？现在是自尊受挫来找我求安慰吗？真可惜，我不会安慰你，我根本——”
他没能说完一整句。
因为萧意冰凉的掌心贴着他的下颌抬起来，非常热烈又急切轻而密地吻他的脸颊，睫毛与发丝间或触及他的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
在他愣神的两秒，他已经一路亲到了脖颈，像小狗一样拱着，湿漉漉的潮热的气息一路下行。
很多问题被烙印在他湿润的吻里。
“所以，你喜欢他那样对你，觉得我碍事？”
“有我旁观，你会更兴奋吗？”
“我们要是打起来，你希望谁是赢家？”
每问出一个问题，萧意都在心里得到一份答案，进而感受到一种理智的眩晕。
不满，不爽，不甘。
问题心理缠缚他的心脏，感觉快要喘不过气。
江声一个都没回答，或者说萧意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很快他像是爬山虎菟丝花那样依附过来，影子缠绕在一起。
直到刺痛感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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