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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
沈霁离他很近，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隐隐带着雪松的清新气味，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大师兄好生奇怪，一会儿让他不要夸，一会儿让他多说点，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直到睡前，孟长空都惦记着这件苦恼的事。
……
“师弟，雪停了，大师兄带你去抓野兔！”
孟长空看见年少时的沈霁拉起自己的小手，欢快的往山林里跑去。
下完一场大雪后的野兔很好抓，冬日草木枯萎，野兔很难躲藏，加上兔子腿短，积雪会让它们陷入雪中，不多时，沈霁就抓到了一只不停蹬腿的野兔。
“师弟，你去拾点松枝，我们吃烤兔。”
沈霁颇为兴奋地说道。
他感觉到自己的脚动了动，可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小声提议道：“大师兄，要不我们把它放了吧？”
“师弟，你不喜欢吃啦？”
沈霁表情有些惊讶的看过来，“以前冬天你不是经常独自来抓野兔吗，怎么从家里回来之后就转性子了？”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脚在雪地上默默地画着圈。
“师弟若是不喜欢，我们就把它放生吧。”
沈霁笑着走向他，拉着他蹲下来，又将野兔放在雪地里，轻声说道，“小兔子，今日你要好好感谢我师弟，快回家吧。”
他看着沈霁手一松，野兔就忙不连跌的跑走了，雪地里只留下一串脚印。
他刚要站起身，可是右腿忽地一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倒在雪地里。
“师弟，小心！”
沈霁一边提醒，一边伸出手，及时将他拉过去，他没倒在雪地上，却是摔在了沈霁的身上。
沈霁身上有山林间的气味。
最后沈霁背着他走出山林，他趴在沈霁的背上，脑中灵光一闪，那是积雪落在雪松枝头安宁又清新的气味，这样的大师兄，值得信赖吧？
“……师弟，师弟。”
沈霁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孟长空立刻睁开眼睛，他环顾房间里的布置片刻，才清醒过来。
打开门，沈霁正站在门口看着他，孟长空连忙说道：“大师兄，早。”
“师弟，你没事吧？”
沈霁有些担忧道，“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晚？”
孟长空想到梦里出现的场景，应该是属于他的记忆，他不由微微垂眸摇摇头，随口敷衍了几句，又害怕沈霁继续追问，主动提出尽快在山庄内做调查。
见他这么积极，沈霁也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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