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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我信得过沈泽羲。”
相比于柳陌岑，段懿枫还算是冷静，随后，他扫了眼炼丹房边空荡荡的、昏暗的长廊，有些期待地问柳陌岑，“客卿呢？他可有回来？”
“他啊，回来了有半个时辰了吧？我让他在左边
听着他这样不设防地吐露心迹，空黎辰似乎想到了什么，偏过头看着他。
月光洒在段懿枫的脸上，勾勒出他脸部柔和的线条，又将那点鲜少表露出来的天真、无奈与劳累映照得一览无余。
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管怎样，只要稍稍对他好点，就会不设防，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空黎辰想入了神。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段懿枫，良久，才道：“少君就也不要太忧虑了。
你若是觉得累了，不妨先歇歇。
即便天君乃至整个仙族都与你为敌，我也都不会离开。
放心好了，不管你要走多远，我都陪你。”
段懿枫被他那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又自觉刚刚不应该对一个疑似挚友但自己又完全没有印象的人这样放松警惕，慌忙仓促地起身。
但是心慌之余，他又有些庆幸，好像自己潜意识里就觉得，有这个人的这么一句承诺就够了。
“地点只找到了一处，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我想少君会感兴趣的。”
空黎辰那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拿着瓷杯晃了晃，见他要走，轻声开口道，“我倒是希望少君能够去‘赴约’，毕竟也是这么久的‘老朋友’了，不是吗？”
段懿枫与空黎辰之间的默契早就刻进了骨子里。
虽然空黎辰还没有明说，但是段懿枫已经知道了。
他虽然有些惊讶空黎辰找出来的地点，但却依旧面色平静。
他回眸冲空黎辰一笑，笑容稍稍有些阴冷，轻轻点了点头：“哎呀明白，‘老友’相会嘛，我要是不去，岂不是拂了他的面子？”
空黎辰也笑着，这样有些戾气的段懿枫，他可没见过。
思索间，门被轻轻关上了。
他收起思绪，再看了看藏在袖中的密函，一语未发，却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翻了窗，离开了雁城。
仙洲、仙洲！
段懿枫没有走，他虽是关了门，但只是轻轻靠在了空黎辰的房门上。
那个地方可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不仅有季梦幽和沈泽羲，还有魔族的精兵啊。
墨卿山之危在自己回天悦城以后解了，当时还没觉得什么，可是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仔细一想，他却觉得蹊跷：曾经华山派的三巨头可是不在门派中的，那又有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他们主动退开呢？
难怪、难怪。
那年仙洲突然被茱洲没由来的攻打，而在那之前，他与沈泽羲也只告诉了仙洲的五派，消息也一定是从中泄露的。
知道茱洲想要仙丹，他们就与茱洲勾连，而茱洲又事先串通好了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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