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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甄珍睡的不错。
第二天一早，她在食堂打了早餐，去医院看游嘉利。
她还没进门，就被站在走廊上的游嘉民堵住了去路。
游嘉民眼珠子边全是红血丝，头发也是东一绰，西一把的造反，他看上去憔悴的很。
甄珍心中咯噔一下，暗暗心慌，不是又出事了吧？
“没事！
没事！”
迎着甄珍的目光，游嘉民连连摆手，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甄珍和自己站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
他看着甄珍手里吃食，舔了一下嘴。
甄珍打开油纸包，塞给他一个大包子。
“吃。”
“有什么事儿？”
甄珍翻了一个菜包出来，也开始吃。
游嘉民左右瞧瞧，见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才放心说：“我找到了嚼舌头的长舌妇。”
就在昨晚，游嘉民一夜没睡。
他找遍了所有在骨科病房住院的人，打听昨天“护士”
聊天事件。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目击者，据那目击者描述，两个人长相都很有特点。
一个女人头发有点秃，已经能看见脑袋顶了。
另一个她之前还见过，好像是楼上住院的病人家属。
因为对方有狐臭，她记得一清二楚！
甄珍含着包子，简直对游嘉民刮目相看。
末了，
她叼着包子指着游嘉民的鼻尖，眼底涌出光芒，
“你可以啊！”
游嘉民多年没有被人夸奖过，他很害羞，微微低下头，“我，我，就是没事做，我也不甘心。”
他说什么，甄珍没有细想。
她赶紧塞了几口包子，回病房照顾游嘉利去了。
伺候完游嘉利吃饭，甄珍又陪她聊天。
见游嘉利精神还不错，她使了个眼神，把游嘉民叫了出去。
在游嘉民的指认下，甄珍找到了“狐臭女”
。
见了她的面，甄珍屏住呼吸。
这女人身上的味道很复杂，不全是狐臭，还夹杂着一些酸味，腥味。
她瞥了眼女人的衣着，身色的粗布衣裳的腋下，翻出层层汗碱。
甄珍清了一下嗓子，生怕一会儿拉扯起来，会把自己搞臭。
“同志，我有点事问问你啊。”
女人打量甄珍，不耐烦的抽了一下鼻子，
“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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