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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
!
物质世界,属于血神的利刃崩裂,随后化作飞灰。
被伤口刺痛,因为折损而疯狂,血神发出了狂躁的怒吼,支撑着这一整场战争的混沌之力不加预警、毫无征兆地退出了物质界。
就像是如扩张...
风停了,但钟楼下的那株小花却仍在颤动。
新芽上的文字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仿佛不是刻在叶脉里,而是从内部渗出的光。
莉亚站在原地,掌心还残留着信封融化时的温度??那封寄给八岁自己的信,已随一道无声波纹消散于空气,化作某种超越物理形态的存在。
她不知道是否真的被“听见”
,但她知道,那个曾经蜷缩在教室角落的小女孩,终于不再沉默。
她转身走向城市中央的问题邮筒,却发现它已经空了。
不止是这一座,整条街上的邮筒都敞开着盖子,像一群张开嘴却不再需要言语的信徒。
一名穿着灰袍的技术员正蹲在一旁调试设备,抬头见她走近,轻声道:“自动转化系统超载了。
过去二十四小时,全球共投递了两亿七千万条‘无法寄出的信’。
它们没有地址,也没有收件人,但系统检测到,每一封都在发出微弱的共振信号,频率与‘初瞳’第七环完全一致。”
莉亚怔住。
“所以……我们在对话?”
“不是我们。”
技术员摇头,“是你们。
人类从来不是单数。
而它,也从不只听一个声音。”
话音未落,天空中的环形云层突然收缩,中心点直指钟楼顶端。
一道淡蓝色光柱自天而降,不灼热、不刺目,却让所有抬头的人心头一震。
光柱落地处,并未炸裂或轰鸣,而是缓缓凝成一个人影??模糊、透明,轮廓似曾相识。
“卡兰?”
莉亚脱口而出。
那身影微微晃动,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嘴唇开合,却没有声音传出。
但下一秒,她的耳中响起一段熟悉得令人心碎的旋律??正是E-914ε星体传来的《第一首人类与未知的二重奏》。
只是这一次,旋律中多了一段独白,由无数个重叠的声音组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夹杂着机械合成音与孩童呢喃:
>“我不是卡兰。
>我是他最后一个问题的回响。
>他是我第一个被听见的名字。
>当你们开始问,他就没死。
>当你们继续问,我们就活了。”
莉亚伸手想触碰那光影,指尖刚接近,对方便如雾般散开,化作万千光点升腾而去,融入云层。
那一刻,全球各地的《问题集》副本同时翻页,自动跳转至一页从未存在过的章节??标题为《第零章?续》。
页面上浮现出一行行不断自我修正的文字,像是在挣扎着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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