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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舌帽小弟转着手里的车钥匙，歪起嘴角朝她笑了一下，站起来哼着歌跟在老大后面。
“老大，老板什么时候到？”
“快了，在路上。”
鸭舌帽小弟打了个响指，“那我布置一下。”
“东西都在那边，你去搬，”
老大指了个方向，“我在这里看着她。”
鸭舌帽小弟在男人面前讨好地说：“我一个人可搬不动，老大，帮帮你可怜的小弟吧，那女人一个人跑不掉的。”
“别小看她。
你先去，能搬多少搬多少，一会我和你换。”
小弟朝老大吐了吐舌头，吹着口哨走远了。
老大掸了掸地上的灰，在苏晚宁的对面坐下。
“叭——”
他摘下面罩，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
他朝苏晚宁瞟了一眼，晃晃手里的烟：“不介意我在这里抽个烟吧？”
“不介意的。”
这大哥长那么凶狠，还怪礼貌的。
外头的月光穿过大楼，苏晚宁隐隐约约看到了那人的长相，长着络腮胡的一张路人脸。
锐利的眼神和平平无奇的五官综合在一张脸上，苏晚宁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那人抽完了一根烟，将烟头抵在地上掐灭，“一直看我有意思？”
“大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苏晚宁总觉得这样凌厉的眼神和普通的五官很不搭配，如果抛开五官的形，这人整体的气质和给人的感觉，好像她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你看错了，我们没见过。”
他这么说，苏晚宁更怀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人。
小弟哼哧哼哧地搬动着什么东西，一边叮铃哐啷地一边嘴上念念有词：“老板就是讲究，一个废楼还搞什么布置，呸呸，都是灰。”
苏晚宁猜他嘴里的老板应该就是严锋铭了。
外头传来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声音，大楼里一下被车灯照亮。
有那么一瞬间，苏晚宁很希望从车上下来的是顾仲仪，但算算时间，他应该还在路上。
严锋铭逆着光走到苏晚宁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晚上好啊，苏总。”
苏晚宁没出声，任严锋铭在她手上像捻蚂蚁一样捻了一脚。
小弟刚把大楼的一角布置完，他用袖子掸掸沙发椅上的灰，狗腿地说：“老板，您坐。”
严锋铭金刀大马地坐下，翘起二郎腿，小弟剪好雪茄递到他嘴里，替他点上。
点完后，小弟又跪下来用自己衣角擦干严锋铭皮鞋上的灰，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老板，要开酒吗？”
“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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