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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尺绫的手指已经在出汗了,他很紧张,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
也许他已经知道了,但是非常害怕。
nbsp;nbsp;nbsp;nbsp;大孩子声音严肃,低头注视尺绫,像个名副其实的小大人:“昨天来接你的,到底是什么人。”
nbsp;nbsp;nbsp;nbsp;尺绫张大嘴,眨眨眼皮,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记得对方的名字,却念不出口,他只记得一张模糊的脸,连模样都快忘光了。
nbsp;nbsp;nbsp;nbsp;“我爸爸说你认识的是很厉害的大领导,”
大孩子非常严肃,“尺绫,是真的吗。”
nbsp;nbsp;nbsp;nbsp;尺绫不知所措地晃头,他很不安:“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他的声音好小,大孩子却是听到了,尺绫又在笨笨地骗人了。
他侧过身,不想和尺绫这样的人说话。
nbsp;nbsp;nbsp;nbsp;大孩子愤怒:“你不是不记得,你是不愿意说。
你对我们根本不忠诚,压根不把我当好朋友!”
nbsp;nbsp;nbsp;nbsp;虽然尺绫不知道他们已经是朋友了,但听到这番斥责,他的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张着嘴说不出话。
nbsp;nbsp;nbsp;nbsp;“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他哭着,断断续续抹眼泪,如同缩小一半的梨花落雨。
nbsp;nbsp;nbsp;nbsp;他的哭相实在惹人可怜,其他小跟班看着,也都松下严肃的表情,柔软地蹙起眉头。
为首的大孩子见状,也忍不住心软了,但他还是不得不装腔作势,开始审问。
nbsp;nbsp;nbsp;nbsp;“那你解释一下,他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nbsp;nbsp;nbsp;nbsp;尺绫呜呜抽泣:“我,我哥哥的朋友。”
nbsp;nbsp;nbsp;nbsp;“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警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nbsp;nbsp;nbsp;nbsp;尺绫说不出话来了,一直哭,一直哭:“我,我……他不是警察。”
nbsp;nbsp;nbsp;nbsp;大孩子听到这句否定,皱起眉头:“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不是警察,”
尺绫断断续续地说,“他是一个扫地的。
他只是在警察局扫地。”
nbsp;nbsp;nbsp;nbsp;大孩子戳破谎言:“可是我昨天看到他的手铐了。”
nbsp;nbsp;nbsp;nbsp;尺绫:“那是假的。
他是干了坏事,抓到警察局,帮忙干活的。”
nbsp;nbsp;nbsp;nbsp;大孩子知道这叫劳动改造,但他不完全信任,可是尺绫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今天是他说话最多的一天。
nbsp;nbsp;nbsp;nbsp;大孩子命令:“你说你发誓。”
nbsp;nbsp;nbsp;nbsp;尺绫跟着说一遍:“我发誓。”
nbsp;nbsp;nbsp;nbsp;大孩子又重复:“你再说一遍。”
nbsp;nbsp;nbsp;nbsp;尺绫抽泣:“我发誓。”
nbsp;nbsp;nbsp;nbsp;大孩子最终放下翘起来的手,咬半边脸颊,在犹豫之中仍旧选择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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