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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觉得，这个笑和以往任何时候自己看到的都不一样。
可是这时候，他却中了定身术一般，动不了，也再说不出更多话来。
他想让他转过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想让他开口说话不要沉默。
他不喜欢沉默，沉默带给他的从来都不是好的回忆。
甚至于，与沉默相比，争吵都变得如此鲜活，充满生机与情感。
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似乎只过去了一瞬间。
第六感疯狂鸣叫着，理智即将出走，就在赤司征十郎无法压抑将要爆发的刹那，白石悠希侧过头来瞥了他一眼，脸上尤带着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说“还否认自己吃醋，看，这下暴露了吧”
。
他往后靠在他胸膛上，湿漉漉的头发故意在他胸口衬衫蹭来蹭去，声音里满满都是愉悦：“征十郎真可爱呢，我现在可是在这里啊。”
若是答应了别人的一辈子，白石悠希又怎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赤司征十郎的眼中呢。
就算从他笑容里得到了答案，然而只有当亲耳听到他的回答，赤司征十郎才感觉自己的理智归位，血管里沸腾的血液慢慢平静下来。
他不着痕迹痕迹的舒了口气，胸腔一度静止的心跳重新开始跳动。
他垂眸，手指挑起头发，开始认真给他吹干。
白石悠希眯着眼睛靠在单膝曲起的腿上，笑容灿烂，注视着赤司征十郎无法看透的空气中的存在。
写满赤司征十郎讯息的光屏上，红色的进度条已经走了将近一半的距离。
是超出他预料的，让他欢喜的数值。
“呐呐。”
少年音清甜，山里清泉一样甜入人心：“征十郎吃醋是说明有一点喜欢我了吗？”
嗡嗡作响的吹风机突兀的停了，白石悠希有些疑惑，正要回头，谁知被赤司征十郎一把按住，动也动不了。
“征十郎你干什么……”
“……我确实有些喜欢上你了，但是还不够。”
白石悠希安静下来，静静的任由赤司征十郎一下又一下抚摸他的头发。
就像是铲屎官在抚摸第一次见面的猫咪，带着点试探，带着点心慌和欢喜，却不知任由他抚摸的猫咪已经率先交付信任了。
天光暗淡下来，楼下路灯亮起，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照亮了飘窗上红发青年红透的耳垂。
“只是作为这次旅行你取悦了我的奖励，这次回去以后，我们就交往吧。”
他说的认真，怀中少年却不满地跳起来：“为什么不是现在？！
！”
“现在不行吗？”
他转身扑倒他，面上表情带着小动物的委屈：“明明亲也亲了，手也牵了，也约会了，为什么就是不行。”
赤司征十郎躺在白石悠希身下，明明最讨厌屈居人下，明明最不能忍受被他人的身影所笼罩，可看着眼前人泫然欲泣的小表情他却不由自主地笑起来，那样的放肆，那样的大声，是从出生以来便没有过的畅快。
他的笑声在房间里流淌着，胸腔震动，笑得白石悠希眼泪都快下来了才勉强止住。
他抬手，手指温柔的擦去少年眼角湿润的痕迹：“亲我承认的，但是牵手和约会是哪里来的？”
白石悠希哼哼，松手让自己自由落地砸在他胸膛上一报被笑之仇：“学姐说，结婚以后的叫蜜月旅行，我们这叫恋爱旅行，毫无疑问这就是甜甜蜜蜜的约会！”
“牵手的话刚才没有吗？把我从教练身边拉开的时候——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傻瓜，这才叫牵手。”
赤司征十郎举起他的手，手指钻入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紧紧相握：“这才是恋人的牵手。”
“还有，这算什么约会旅行，明天我教你什么是真正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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