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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尾音轻飘飘的，轻到几乎听不见。
仿佛这句话根本不可能成为现实，或者说，他内心深处，在害怕这句话成为现实。
女孩看了他许久，一句话都没有说。
江尧的心口忽然一颤，他看着女孩漂亮的眼睛，笑着将话题转移开。
女孩也很配合地跟他聊起其他的事，和他分享最新喜欢上的歌，将宿舍室友讲给她的笑话。
两个人互相抱着彼此，像两个小世界融合在一起，美好而浪漫。
从摩天轮上下来后，女孩突然变得沉默。
江尧观察了她很久，最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
江尧头顶还是那棵翠绿的、叫不出名字的树，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阿尧”
女孩率先开口，声音有些低。
“阿尧在呢。”
江尧笑着应她，嘴角的弧度却有些僵硬。
女孩低着头没看他，缓缓道：
“你今天玩得开心吗？”
江尧挑了挑一侧眉毛，依旧笑道：
“你说呢。
和我们家南小晚在一起，我哪天不开心了？”
女孩肩膀突然颤了一下，江尧的目光慢慢黯淡下来。
“南小晚，那天你说你室友和男朋友分手了，说对很多大学生来说，毕业季就是分手季。”
江尧看着
沉默的人，率先开口，
女孩果然有了反应，她抬起头，红着眼睛看江尧。
后者脸上挂起和平常弧度相似的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所以，你今天说的‘万一’，其实不是‘万一’。”
“对么？”
江尧的声音越来越轻，他对女孩的情绪向来敏感，但也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走到这个地步。
女孩颤着睫毛，紧抿的唇艰难地张开。
“阿尧，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并不合适。”
话音落下，江尧只觉是一颗硕大的石头砸进了心里，缓慢跳动的心脏不堪重负，猛地停了半拍，又苟延残喘地醒过来，慢慢晃动。
疼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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