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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应该外放一些？”
南晚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完，目光看向江尧，带着询问。
后者只是将眼神放在她身上片刻，随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道：
“南晚小姐没有吃过醋吗？”
此刻南晚离江尧有些近，上半身也在江尧面前的镜子里，江尧透过镜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南晚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后者微微一愣，随即抿唇片刻，睫毛狠狠颤动了两下，似是在表达某种无措的情绪。
江尧沉默着，没有出声。
化妆间里本来还有其他人，看到两人在对戏，就都出去了。
此刻还算宽敞的空间里，气氛安静得仿若呼吸都是一种打扰。
许久后，南晚抬眼，与镜子里的江尧对上视线，后者目光偏移，不再看她。
“当然有过。”
南晚一字一句道。
江尧拿着剧本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一直都有。”
南晚又道，视线转移到身边真实的人身上。
江尧眉心一跳，依旧没有说话。
“以前和现在，我都为一个人吃过醋。”
“以前觉得他太好看是件很困扰的事，因为有太多人喜欢他了。”
“后来觉得他长得好看是件很骄傲的事，因为那么好看的人在我身边。”
“现在......”
南晚顿住，江尧突觉自己的脊背有些无法放松下来的僵硬。
温和的声音透着坚定，一字一句传进江尧耳朵里——
“现在会有些担心，他长得好看，身边会不会早就有更适合的人了。
”
“可是又会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有这样的担心了。”
“既希望他在没有自己的世界里过得很好，又自私地幻想他依旧留着自己的位置。”
南晚的目光慢慢失焦，像是透过面前的人，在怀念什么。
江尧低垂着眼，许久都没有回应。
路老师说，一个人值不值得二次信任，需要用心去感受。
一向自信的江尧，此刻却有些捉摸不透，南晚这番话，究竟有几分，值得他给予回应。
直到南晚的目光再次回到他身上，直到南晚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吗，江老师？”
江尧才偏过头，看向南晚眼底，后者又恢复了那副问问题的诚恳表情，仿佛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只是对剧本人物的分析，无关其他。
江尧在心里轻笑一声，却连自己在笑什么都不知道。
他淡声开口：
“不用对了。”
“你能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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