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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佑指着脑袋上顶着俩猫耳朵、脸颊上有胡须的小雪人惊叹一声，旋即换来林序惊讶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路嘉佑老神在在：“神似。”
是吗？
这也能看得出来？
他不信邪地指着旁边有狗鼻子狗耳朵的小雪人：“这谁，你看得出来吗？”
路嘉佑：“我哥。”
林序：“！”
我靠，他真看得出来！
由于林序和谢延卿的四个雪人堆得太好，路嘉佑没忍住掏出了手机拍照留念。
林序也不甘落后。
然后咵咵咵地一起上传到了微博，并在每个雪人的脑袋上贴了姓名标签，那个带着狗耳朵狗鼻子的雪人上面写着三个字：路嘉佑。
2.
雪停了两天，大部分的积雪也都融化。
林序趁着今天天气好，收拾了收拾，决定带着谢延卿去墓园看望容策和林菀。
对于谢延卿来说，这一次的见父母与上一次见父母是全然不同的两种身份。
上一次来墓园时，他跟林序虽然也是合法持证的夫夫关系，但在某种程度上，称之为合作对象更合适。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们是对方深爱的人。
“我在附近的花店订了花。”
出门前，谢延卿提醒林序。
林序瞅他：“这么贴心呢？但是话又说回来，现在这天气还有花可以送？”
“天气转好以后空运过来的，寄存在花店了。”
路过花店，谢延卿下车取了花。
花店的老板显然是认识林序的，也认得谢延卿，见到便笑盈盈地打招呼，“去看林菀她们吗？”
谢延卿点头。
老板眼里都是温和慈祥的笑意：“要是林菀在，一定很满意你。”
类似的话，林序也在蒋姨那边听过。
蒋姨说：“要是黎雅还在，最喜欢你了。”
等谢延卿抱着花回到车上，就见到林序双手托着脸，笑意盈盈地说：“要是两位妈妈在，一定很有意思。”
谢延卿一时并未开口，他望着远处的山峦，忽而勾唇笑了一下，才道：“嗯。”
那是再也无法触摸的梦，但一定是个美梦。
来到墓园，墓园的负责人是个六十岁上下的大爷，每天都尽职尽责地处理着墓碑附近的杂草、落叶，林序和谢延卿循着记忆往容策和林菀的墓碑走去，走了没多久便瞧见了热烈笑着的年轻男女。
谢延卿弯腰将花放到墓碑前，林序则是笑着打招呼：“爸妈，下午好啊，我又来看你们了……嗯，我身边这个你们也见过了，我们过得很好。”
来之前林序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跟父母说，说一说林雪松一家倒台的事，说一说他的眼睛复明的事，再说一说藏光如今正走得越来越远。
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想，或许父母最关心的还是他。
他弯腰将父母的照片擦干净，小声地背着谢延卿悄摸摸说悄悄话：“你们现在不用担心我以后会孤孤单单一个人了，我跟谢延卿就像你们俩一样，要一起过一辈子了，看一辈子泗州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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