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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珩愣了一下，淡然说，“我今天累了，你明天再公布消息吧。”
“谁打的电话？”
顾溪问。
“李莲打的，许济安死了。”
顾溪脸上绷紧了。
许少珩问她，“你高兴了吗？”
顾溪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鹅卵石，“你早就知道是我干的了，所以是你伪造了假的现场？对吗？”
许少珩倚在车门上，幽幽地点了根烟，“不只是我，李莲也在现场，她也知道，她想报警抓你，被我拦住了，许济安是我和她一起联手弄出去的，别看她今日那悲情的模样，我依稀记得她什么时候跟我说过她的梦想是当演员，呵。”
顾溪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上，艰难地缓了一会儿，“为什么？”
许少珩说，“因为我爱你啊。”
顾溪摇摇头，“不，你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许少珩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间，“那场爆炸案是许济安想弄死我专门设的。”
没有多解释，一句就已经让顾溪懂许少珩。
她淡然地笑了一笑，“那你呢，不问问我为什么和你父亲发生争执？砸了他？”
许少珩隔着烟雾看她，眼神幽深，“大概能猜到，但不重要，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也许对你来说不重要，但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那更重要的了。”
顾溪低沉地说，她蹲了下来，捡起地上一根枯树枝，在地上拨弄着下了一
夜的积雪。
许少珩知道她即将说出来的话会让他们两个的关系再次面临危机，他想起了无意中看到被顾溪放在抽屉的离婚协议书。
这一天终究要来临。
他有很多种方法阻止顾溪说出口，可他也知道，这是一颗定时炸弹，现在不炸，未来某一天会蓄积更多的力量爆炸。
顾溪也忍得很难受吧？
许少珩不忍她难受。
“许济安计划我父母出车祸的事情，你五年前就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少珩一根烟吸完了，伸手进裤兜想拿第二根，发现手颤抖着拿不出来，天气也没有冷到手抖的程度吧？
他干脆不拿了，如实说，“五年前你精神状况不乐观，我怕说了你会受不了，我也怕你知道后会离开我，排斥我。”
和姑息想像的差不多，许少珩说了他想听的话，也是实话，她很平静，和听到许济安承认是杀人凶手后歇斯底里的反应完全是两个极端。
顾溪垂下眼帘，睫毛簌簌地打在下眼睑上，一颤一颤的，仿佛受伤蝴蝶的羽翼。
“你看，你轻飘飘的一句解释过了五年才肯说，非要让我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面目全非你才说，你要是早一点告诉我……”
顾溪的平静难以维持，她低下了头哽咽一声，“你告诉了我，我一定不会死缠着你，不会流产，也不会生下孩子，更不用去英国，也不用再次回来卷入这场复仇纷争中，可能我一开始拿着把刀
把许济安杀了就完事了。”
“不，你不用第一时间告诉我，”
顾溪捂着脸，“你只要不透露出一点我父母的死是有人陷害的给我哥哥，我就不会回来，哪怕你日后找到我，我也不会知道，让我做一个糊涂蛋不好吗？”
“对不起，小溪……”
顾溪擦了擦脸，控制住自己哽咽而声音，“许少珩，有些话说多了真的挺没意思的，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了，我遇上你就没好事，你痛快点离婚吧，我争取日后不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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