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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模糊人影从中走出，身高九尺，通体漆黑，唯有胸口镶嵌着一块血玉，正随着心跳般脉动发光。
“终于……等到你了。”
那人开口，声音如同千万人齐语，重叠回荡，“轮回者，你跨越三千纪元追寻的答案，就在这里。”
白沐雪盯着他，浑身紧绷：“你是谁？”
“我是谁？”
黑影低笑，“我是第一个失败的你，也是你未来的终点??堕轮回者?柳无渊。”
宁清玄震惊：“什么？他……是你未来的自己？”
“不对。”
白沐雪缓缓摇头，“他是被剥离出来的‘恶念化身’，是我在第九百九十九世失败后，被彼岸教抽取负面情绪所造出的傀儡。
没想到他们竟将他封印于此，作为最后的杀手锏。”
“聪明。”
柳无渊鼓掌，“可惜，知道真相也没用了。
今日，你将死在这里，而我，将以你的身份继续轮回，完成真正的觉醒。”
他抬手，血玉爆发出刺目红光，整个墓室开始坍塌，无数冤魂哀嚎着从地底涌出，汇聚成一条血河环绕其身。
白沐雪知道，这一战，已是生死一线。
她回头看向宁清玄，轻声道：“如果我撑不住……记住，去北境寒渊，找到‘守序之碑’。
那里有你能觉醒的关键。”
“别说这种话！”
宁清玄抓住她的手臂，“我们一起打！
我不懂什么轮回，也不记得前世，但我只知道??这一世，我要护你周全！”
他猛然运转体内真气，胸口浮现出一道若隐若现的银色纹路，宛如星辰交织而成。
“这是……守序印记觉醒？”
白沐雪惊喜交加。
宁清玄双目泛起银光，双手结出奇异印诀，口中低吟：“秩序归位，法则显现??启！”
刹那间，整座墓室内的混乱能量竟开始有序排列，就连那条血河也出现短暂凝滞！
“不可能！”
柳无渊怒吼，“你还没到觉醒的时候！”
“或许吧。”
宁清玄咧嘴一笑，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但我可以选择现在就站出来。”
白沐雪看着他，眼中泛起微光。
下一瞬，两人并肩而立，一金一银两股力量交织升腾，直冲云霄！
“那么，”
她轻声道，“让我们一起，终结这场轮回。”
远处，天边微亮。
黎明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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