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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为盲人引路;
一名教师放弃晋升机会,留在山村教书;
一对夫妻收养了战争孤儿,尽管他们自己也食不果腹……
每一幕都平凡至极,却都在发生的一瞬间,激起了宇宙尺度的共鸣。
药田上方,虚影缓缓凝聚??依旧是那个既像阿婆、又像李轮洄的轮廓。
她伸出手,指尖轻点其中一幅画面:林陌背着伤者走入雨夜。
“这一世,他不会成为英雄。”
她说,“也不会被人铭记。
但他走过的路,会长出新的根。”
话音落下,光柱骤然扩散,化作亿万光丝,射向万界。
这些光丝无形无质,无法被仪器探测,也无法被语言描述,唯有在某些关键时刻,才会悄然显现??
比如,一个人在犹豫是否要施舍乞丐时,忽然想起童年饿肚子的经历;
比如,一名科学家在销毁危险实验数据前,多看了一眼记录本上的签名:“愿它永不重现。”
再比如,某个孩子在欺负同学后,夜里梦见自己孤独地站在雪地中,没人理他。
这些都是“药心感染”
的征兆。
不是病毒,不是魔法,而是**共情的记忆被重新激活**。
……
三年后,边境小镇迎来了一场罕见的大雪。
林陌成了当地医馆的杂役,每天熬药、扫地、照顾病人。
他依旧穷困,衣服补了又补,但从没人见他抱怨。
相反,每当有人情绪低落,他总会默默递上一杯热水,或者讲个笨拙的笑话。
有一天夜里,一位垂危老人抓住他的手,断断续续地说:“谢谢你……这些年,你治好了很多人……虽然你不是大夫。”
林陌摇头:“我没做什么,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老人闭眼微笑:“你知道吗……我年轻时也救过一个人。
那时我以为那只是小事,没想到……几十年后,他救了我的孙子。
现在,你又在这里……这就像一条看不见的线,把我们都连在一起。”
林陌怔住了。
那一晚,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无边的药田中,脚下是熟悉的泥土,头顶是流转的星河。
远处,钟楼静静矗立,门开着,里面传出熟悉的歌谣:
>“再后来筐也朽了,可路上还有人,弯腰捡起了落叶,继续往前走。”
他想走近,却被一道声音拦住。
“你还不能进来。”
是阿婆的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
“为什么?”
他问。
“因为你还在路上。”
她说,“真正的钟楼,不在空间里,而在每一次选择之后。
当你又一次选择伸出援手,哪怕没人看见,哪怕毫无回报??那一刻,你就已经站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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