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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贵人下意识接口，一个念头飞快在脑海中闪过，她喝命道：“把头给我抬起来！”
“这双眼睛”
曹贵人绕着她走了几圈，眼神越来越晶亮，她单手挑起江玉燕那张跟甄嬛有六分相似的小脸，嘴里喃喃道：“难怪她会把安答应给的流光锦赏赐给你，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安陵容便是再见不得世面，那后宫仅有五件的流光锦也绝对是上等的贡品，不然她也不会巴巴的给皇后和华妃送去。
就是这样的好东西，甄嬛竟是毫不心疼的赏给了一个奴婢。
那时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嚼蛆骂甄氏轻狂，取笑安氏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就连曹贵人也在华妃面前上过眼药。
想明白这些关节，曹贵人立刻想到了数条对付甄嬛的办法，却仍做出一副体恤的姿态：“你说话可要小心着些，不然传到华妃娘娘耳朵里，别说是你和菀贵人，甄家都落不了好！”
“奴婢只是不服，今儿是娘的生辰，小主却在奴婢面前多番提及父亲和夫人如何恩爱，她明明知道的！”
装可怜扮柔弱一向是江玉燕的拿手好戏，她抬起哭红的眼睛，像是豁出去了般咬着牙：“只要能让娘得到甄家承认，奴婢愿为贵人效犬马之劳！”
曹贵人故作迟疑：“这菀贵人毕竟是你长姊。”
长姊？她的长姊热情明艳，心地善良，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甄嬛哪里配做她的姐姐。
“莫说是菀贵人，哪怕是连累甄大人奴婢也不在乎！
一个不认自己亲女的爹爹，要他何用！”
江玉燕真心实意的说着，见曹贵人依旧不语，立刻举起四根手指赌咒道：“何浣碧愿以亡母何氏绵绵的名义起誓，如若背叛，何绵绵九泉之下将坠入阿鼻地狱，永不瞑目！”
当年那恶妇给她起贱名，命她将亲娘的牌位劈了做柴火，她不也熬下来了？何绵绵跟她江玉燕没有半文钱关系，暝不瞑目的，她才不在乎。
曹贵人虽觉得有几分蹊跷，但古人重誓，见她用亡母起誓，不由得信了三分。
想到此人可用，曹贵人连忙拉起她道：“好啦好啦，快快把蜡烛元宝处理掉，痕迹抹干净些，不然我也要跟着吃瓜落。”
只字不提让她效力之事。
江玉燕知道，此时曹贵人还未因温宜公主与华妃离心，必是要将此事像华妃汇报后再做决断，便拿起帕子擦擦眼泪：“既是真心要投靠贵人，奴婢自然要表现出一点诚意。”
也是甄嬛倒霉，姐姐这两个字在江玉燕心里是很特殊的存在，她痛恨她，爱戴她，感激她，愧对她纵然上辈子她为了入宫亲手了结了江玉凤，但在她内心深处，这个素来对她很好的异母姐姐，是除了亲娘之外唯一的亲人。
她绝不容许别人占据这个名头。
更何况甄嬛那假仁假义故作姿态的模样，倒真像是江别鹤的亲生女儿。
想到江别鹤，江玉燕眸光一闪，觉得自己更讨厌甄嬛了。
上一世，浣碧就将皇帝假冒清河王与甄嬛相见透露给了曹贵人，让甄嬛差点吃了暗亏，
这一世，江玉燕又额外附赠了一些消息，算是给曹贵人送的见面礼。
她是恶人，自然怎么快活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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