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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妄。”
她开口喊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裴妄没说话，头也没抬，似乎拿她这句话当过耳风。
“你是不是喜欢我？”
赵媛楠又问了一遍。
裴妄终于抬头，面无表情地对她说：“自己扶着。”
“你给我扶呗。”
赵媛楠眨眼睛，“我没长手。”
“……”
裴妄才不管那么多，直接起了身。
冰块要落到地上，赵媛楠脚一勾，把冰块勾上来，手扶住。
“好好休息吧。”
裴妄说完要走。
“裴妄，你别走。”
赵媛楠喊他，“你别走啊，我一个人待着害怕。”
裴妄回头看她：“怕？你刚才一个人走夜路都不怕。”
赵媛楠厚着脸皮说：“我现在怕了，你留下来陪我，不留下，我就喊了。”
她是裴妄带过来的，这里又这么清净，如果喊起来，恐怕她俩都要被赶出去。
裴妄表情很复杂，扯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倒真不走了。
赵媛楠眯着眼睛，拍拍床。
“来这儿坐。”
裴妄长了记性：“你想干嘛？”
“我都这样了，还能干嘛。”
赵媛楠勾唇，“或者说，你想让我干嘛。”
裴妄拧眉：“不过去。”
“裴妄。”
赵媛楠问了第三次，“你是不是喜欢我？”
裴妄置若罔闻。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道观处于深山之中，寂静时，能听到外面虫鸣的声音。
裴妄手支撑着桌子，拿出手机开始看消息。
刚回复了几条，就听见“哎呀”
一声。
冰块掉在了地上。
“裴妄。”
赵媛楠喊他，“冰块掉了，帮我捡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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